别说,沈小少爷的夜壶是纯金打造的,值钱的很。
当年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抽风,沈小少爷过生日的时候,送了一个纯金打造的尿壶,上面还刻了个沈字。
结果沈夜白还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抱着尿壶没拼命喝水,就为了往里面撒尿玩。
当然,这种事等他大一些就没干过了。
那间杂物房都是他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全部堆在那,沈千山也没给他扔。
上面东西明明那么多,谁知他非要拿这么个尿壶下来。
等他摆好尿壶,四处看了看,最后拿了三根筷子插进去。
紧接着又把最后的三瓶酒开了,一人发了一瓶,“来,跪下,结拜!”
沈瓷语:“……”
砰!
沈千山不是跪下的,是喝大了,没坐稳摔地上了。
薄靳渊急忙去扶他,“爸……”
“叫大哥!”
“大哥,快起来。”
“不用起来,就地跪下吧!”
沈夜白一人拍了一巴掌,将薄靳渊也摁在了地上。
而后三人跪在地上桃园三结义。
“来,听我念。”
“你沈大,他沈二,我沈三,虽非亲骨肉,但比骨肉亲,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黄天厚土为证,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沈夜白人是醉了,词却说的比平时还溜。
沈瓷语听的都震惊了。
特么的她爹多大了啊,让她爹百年后拉着薄靳渊一起死?
“来,磕头!”
“一拜,二拜,三拜!”
“喝!”
“对了,忘了还要歃血为盟。”
“为表诚意,小弟先来。”
沈夜白伸出手,一口咬在手指上。
嘶……
皮太厚,没咬动。
接着又咬第二次没成功。
沈瓷语看不下去了,随手拿了桌上的水果刀走过去,抬手一刀给沈夜白来了个割腕。
血哗啦啦淌。
割腕死亡率并不高,而且沈瓷语完全有把握,知道往哪割。
沈夜白盯着手腕上的血看了两秒,随后,“啊啊啊啊啊!”
沈瓷语白了他一眼,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不是歃血为盟吗,快点一会伤口该愈合了。”
“哦。”
沈夜白老实了,乖乖的将血滴在酒杯里,递给了薄靳渊和沈千山。
沈瓷语:“……”
再见。
我再颠也没你们三个颠。
她也上楼睡觉去了。
只是刚洗完澡,人才躺床上薄靳渊就回来了,醉醺醺的全是酒味。
沈瓷语凝眉。
薄靳渊看了她一眼,没敢靠近,乖的很,“老婆,我去洗澡。”
他走路不太稳,跌跌撞撞的。
薄爷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这么喝,人是迷糊的。
看他这么乖,沈瓷语也没多计较,起身把窗户开的大一些,散散屋里的酒味。
浴室里传来衣物落地的声音。
沈瓷语没什么兴趣看,醉鬼一点都不可爱,有什么好看的!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沈瓷语拉过被子,刚想闭眼入睡。
突然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薄靳渊,你怎么了!”
沈瓷语顾不得许多,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冲进了卧室。
薄爷喝的太多摔了一跤。
看到沈瓷语进来,立刻委屈道:“老婆,我摔倒了。”
“……”
又委屈,又傲娇,还茶。
带着七分醉意,乖的不行,和平常的那个高冷霸总完全不沾边,主打一个反差萌。
“摔哪了,我看看?”
沈瓷语哪里扛得住他这撒娇法。
薄靳渊指了指胸口,“这,瓷宝给吹吹。”
“啊?”
沈瓷语抬头,疑惑的看着他,“你到底醉没醉?”
“醉了。”
薄靳渊伸手将她拉到怀里,低头咬住她圆润的耳垂,一下又一下的亲着,“站不稳了,宝贝帮我洗好不好。”
“我……”
“求你了。”
薄靳渊茶里茶气的撒娇,而后吻上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细细密密的吻,仿佛陈年的老酒,散发出阵阵幽香,令人沉醉。
“薄靳渊,你别……”
“宝宝,帮我……”
“不,不要的,你……”
一夜无眠。
薄泓和温锦登门拜访的时候。
沈瓷语和薄靳渊还没醒。
同样喝醉了的沈总和沈夜白倒是都已经起来了。
父子俩一起睡的。
看到柏棠已经吃完了早餐,沈总就委屈的不行,“你昨晚没让我进房间。”
沈总昨晚虽然喝的跟醉鬼似的,脑子完全不清醒了,但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熟悉的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结果,卧室门锁了,柏棠还把他的指纹给消了,密码也改了。
沈总进不去,委委屈屈的在门外叫了几声老婆,跟个可怜的大狗子似的。
柏棠理都没理他。
之后,沈总在卧室门口蹲了会,确定进不去之后,就去沈夜白那洗了个澡睡觉了。
沈夜白跟着从卧室里出来,举着自个的手大喊道:“爸,你昨晚不但把我踹下床,还割我手腕,你想杀了我?”
“你看我手上的伤口!”
沈千山:“?”
“那可能是我不小心,就那样吧。”
沈总看了眼儿子手上的伤口,不以为意。
反正割的不是女儿。
沈千山坐桌前去吃早餐了。
沈夜白刚坐下,就听沈千山道:“你既然回来了,就等你姐一起走吧。”
“你姐在家待几天,你就待几天。”
没人知道沈总邪恶的用意。
“不走,我是回来接手公司的。”
“你接手个屁,你接手把公司都接手没了,咱们仨喝西北风去?”
“怕什么,啃我姐夫呗。”
沈少塞了口面包到嘴里,“我现在就靠啃我姐夫过日子,上次我姐夫给了我一百万零花呢,瞧瞧你给那俩钱,不够恶心人的。”
沈千山:“……”
“沈先生,夫人。”
“薄总和薄夫人,还有薄老先生到了,就在门口呢,要见您。”
安伯跑的嗖嗖的,比那天给沈瓷语私房钱跑的还快了几秒。
沈千山点点头,“不慌,先吃一个。”
柏棠脸色一变,猛地一巴掌拍沈千山脑门上,“吃什么!”
“客人来了还吃?”
“安婶,快叫人过来把东西收了。”
安婶急忙带佣人过来打扫卫生,收拾桌子。
沈夜白饿的跟狗似的,昨晚只顾着喝酒了,根本没吃什么。
这会正忙着往嘴里塞面包。
结果柏棠看到他这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他塞了一半的面包给拽了出来,怒道:“洗脸换衣服,收拾整齐出来见长辈!”
沈夜白差点哭了。
说好家里最温柔的妈妈呢。
沈千山面前的碗被收了起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谁来了?”
这几天来的人太多,他以为又是哪家上门打探消息呢,都麻木了。
柏棠气的不理他了,回卧室换了身旗袍,急忙迎了出去。
沈家别墅区,车道上停了一整排限量版豪车。
薄泓扶着老爷子下了车。
老爷子忙道:“你们都小心点,别把东西碰坏了。”
后面一群保镖抬着一箱箱东西跟着。
沈家外面还有不少人等着想进来。
尤其是昨天那些人闹了一场之后,薄靳渊在这的消息传了出去。
先前等着观望情况的几家,今个就都备了厚礼跑来了。
结果就是看到京都一排豪车进了别墅区,看的人目瞪口呆。
柏棠迎了出来。
“薄老先生您好。”
“薄总,薄夫人。”
“你们这是……”
看到保镖手中的东西,柏棠惊呆了。
薄家人带着礼物登门拜访她能理解,带这么多她真的没法收。
温锦急忙走过去拉住柏棠的手,“真是不好意思,拖到现在才过来拜访。”
“我们今天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第一是过来跟你们见个面,道个歉,小瓷跟靳渊这事是我们怠慢了。”
“第二,也算是我们过来正式给小瓷补一下聘礼。”
“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