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勇。
沈大小姐跑过来,因为流浪汉太多了,一时分不清哪个是弟弟。
干脆,一手拽一个检查。
不是的就给原地扔了,继续扒拉。
江宁瑶和盛夏都看傻了。
“这个不是。”
“这个也不是。”
“这个还不是。”
沈瓷语一连找了二十几个人都没翻到薄聿风,疑惑道:“没有啊?”
“老薄的情报网出错了?”
就在这时,缩在最角落里,一直趴着的流浪汉突然跳了起来,抱头逃窜,死活不肯露脸。
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的,符合盛夏所说的特征。
“你给我过来!”
沈瓷语纵身一跃,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拎住了那人的后脖颈,强行把人从一众流浪汉中提了出来。
紧随而至的保镖正想开口,“太太,还是让我们……”
剩下的话都卡了回去。
他们的言语都比不上太太的行动快。
沈瓷语将那人拎过来,认真瞧了一眼,“卧槽,真是你啊薄二。”
“卧槽,好臭。”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沈瓷语实在受不了那股子钻鼻子的臭味了,抬手将薄聿风丢在了地上,人差点给熏没。
被丢在地上的薄聿风捂住了脸,嘴里嘟囔,“我不是薄聿风,不是薄聿风,我不是……”
“那你谁啊?”
“沈聿风,跟我姓?”
“也行。”
“反正爸妈也正有此意,把你和我弟弟换了,到时候你就别管我叫大嫂了,叫姐姐知道吗?”
沈瓷语蹲下身子,笑看着薄聿风故意调侃他,“来,傻逼弟弟起来回家了。”
盛夏也蹲了下来,“我就说是小二舅吧,我一眼就看到了。”
随即用手捂住了鼻子,“小二舅,你是从屎坑里爬出来的吧,好臭啊。”
江宁瑶同样捂着鼻子,摇了摇头,“也就你,反正我是没认出来这是薄二少。”
“以前那个长的奶奶的,帅气的小二少怎么成屎人了?”
薄聿风:“……”
他悄悄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
就见三个女人蹲在旁边围着他,捂着鼻子看他,跟看猴似的。
明明嫌弃的要死,不肯走,还想看他出丑。
“啊啊啊啊啊啊!”
薄聿风崩了。
彻底崩了。
脸不要了,人也不要了。
他躺在地上开始发疯,像个蜈蚣似的阴暗扭曲爬行尖叫滚动,“你们太过分了,啊啊啊啊!”
沈瓷语迅速后退,“不好,峨眉山的猴在发疯,保镖上!”
两个保镖听话的上前,一人抬腿,一人抬肩,跟抬猪似的抬了起来。
沈瓷语瞧了眼,乐了,“咱们还差根棍,给他捆上,前面一人后面一人,那才叫真正的抬猪。”
“我去找根棍?”
盛夏眼睛亮了,“我想看抬猪!”
沈瓷语:“……”
“瓷宝,瓷宝,我真想看抬猪,你就满足我吧!”
盛夏见沈瓷语没吭声,急的都举手抢答了,“我只见过表情包上抬猪,真人多稀奇啊,我去找根棍。”
别说,旁边不止有根棍,还有很多棍,是那些年龄大了的或者腿脚不好的流浪汉当做拐杖的棍。
盛夏一瘸一拐的走上前,蹲下身子认真挑选着,“这根不行,这根太细,小二舅太重了。”
“要不然这根吧。”
“呕,好臭,上面有屎!”
盛夏摸到一根破破烂烂的棍子,低头一看,脸色一变扔了,而后单腿跳起来,“啊啊啊,瓷宝救命啊,我摸到屎了。”
被丢了拐杖,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流浪汉,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能看到她叽里呱啦,又蹦又跳的。
没多久,第一个流浪汉先跑了。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然后,所有的流浪汉全都大叫着跑了。
听他们边跑边叽里呱啦的喊。
江宁瑶抽了抽嘴角,在一旁翻译,“他们说我们是妖怪,抓了人要吃人肉?”
“还说我们抓的这个小鸡崽子,是要回去当成猪撒点孜然腌入味烤了吃的,快跑。”
“甚至还要报警?”
沈瓷语抬头看了眼,一溜烟跑没的几十个流浪汉,瞬间麻了。
她就来捉个小叔子,居然吓的人家流浪汉连老巢都丢了,甚至还可能报警。
在这被警察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夏。”
沈瓷语指了指一地的棍,“抬猪的棍又多了许多,你去捡吧。”
盛夏摇了摇头,“不捡了,不捡了,我怕捡到屎。”
她刚刚看了眼还好不是真的屎,吓死她了。
被两个保镖抬着胳膊腿的薄聿风:“……”
“干脆把我杀了,给你们助助兴?”
二少生无可恋,已经失去求生欲了。
沈瓷语凝眉,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哦,前不久她刚说过。
薄靳渊要她补七天七夜,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怀疑她是真能死在床上的。
太丢人了。
她这辈子最理想的死法是抱着一堆钱逍遥死。
可不是想死在床上。
“抬走,抬走。”
薄太太大手一挥。
保镖应了声,果断抬着二少走。
盛夏在后面加油,“嘿呦嘿嘿,嘿呦嘿,这个猪头胖又笨,嘿呦嘿嘿,嘿呦嘿,猪头他在裸奔奔!”
薄聿风:“……”
“啊啊啊啊啊啊!”
“小外甥女,我要一刀子捅死你!”
盛夏翻了个白眼,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发给了朋友圈,又配了文字,“抬猪啦,抬猪啦,猪肉便宜的卖。”
朋友圈设置了私密,她打算拿这个敲诈薄聿风一笔。
给不够她足够的好处,立刻设为公开!
薄爷挺忙的,没空管猪。
是真的挺忙,不是敷衍。
原本在伦敦的行程就安排的很紧,每天都有事要忙。
结果沈瓷语这一来,薄爷没把持住,和尚破戒吃上了肉,美的他一连三天没舍得下来床。
以至于三天内所有的行程全部靠后排。
所以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的薄爷,正一分钟都不能耽搁的忙生意上的事。
弟弟的下落是身边的人去查的。
人是老婆拎回来的。
薄爷知道人活着回来后,就没再管。
回了别墅。
江宁瑶感叹一把,“壕无人性!”
“你们家在伦敦的别墅也这么奢侈?”
“不行,我拍个照给商行简,让他照着这个方向努力,不然免谈。”
江宁瑶拍了别墅内部照片,给商行简发了过去,“人家薄爷的老婆本有这么多,你也要有这么多哦。”
商行简:“……”
不然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他是有钱。
可谁比得上薄靳渊那个变态的吸金能力?
小商总不甘示弱,发了她看演出嚎叫老公我爱你的视频,“这个什么苏比我有钱?”
“你怎么没喊我老公?”
江宁瑶脑袋上缓缓升起一个问号。
“这他妈谁告的状啊,怎么把我在场馆里喊老公我爱你的视频发给小商总了?”
沈瓷语刚上楼换了身家居服回来,瘫在沙发上,力气用尽,像个咸鱼一样,“我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告密我去看演出呢。”
一旁的盛夏突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