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瓷语想说补不了,补不了。
结果薄靳渊逮她话中的漏洞,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所有的话就都被霸道落下的吻给吞了回去。
一夜沉沦。
两人没出房门,饭菜是放在门口的。
沈瓷语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个。
她睁开眼睛,一脸迷茫的看着天花板,有种吃了大亏的感觉。
昨晚被蛊惑了,稀里糊涂的就被吃了。
这会脑子有些清明。
她开始回过味来。
不对劲,有破绽。
老薄蓄谋已久的坑她。
“瓷宝,吃饭了。”
薄爷只穿了条裤子,赤着上身,将饭菜端了过来放在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小桌上。
他胸口后背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吻痕,掐痕。
昨晚沈瓷语气急了就掐他。
对此薄爷表示无所谓,多来点更好。
“不吃。”
沈瓷语把脑袋缩了回去,气恼的翻过身。
薄爷这会脾气好的很,一点也没昨晚找人算账的气势了,姿态放到最低。
他拿了睡衣来给沈瓷语穿,好脾气的哄着,“抱歉,是我过分了。”
“呵。”
沈瓷语嗤笑出声,“你那是过分了?”
“你是蓄谋已久,等着我入套的吧。”
“不然,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计生用品?”
被抓包的薄爷,沉默了。
确实,她来之前他就琢磨好了,怎么哄骗她。
刚好撞上小狐狸去看野男人的的演出,顺势去抓人,再利用她的愧疚,这不就结束了做和尚的生涯?
薄爷,终于幸福上了。
两人之间的拉扯大战,终究还是薄爷技高一筹,赢了。
“昨晚我确实生气了。”
“你在台下对那个男人喊我爱你,我都看到了。”
薄靳渊反客为主。
沈瓷语凝眉,“那不是那种我爱你,是那种我爱你,不是你想的我爱你,就是很肤浅的我爱你。”
救命,好特么绕口。
薄靳渊摇头,一本正经,“我不追星,我只知道都是我爱你三个字。”
“瓷宝,他比我好看?”
“比我身材好?”
“比我会疼人?”
“比我钱多?”
薄爷咄咄相逼,绝口不提年龄,是懂得怎么扬长避短的。
沈瓷语不想说话了,倒不是气的,是累的,嗓子还有点哑。
薄靳渊给她倒了杯水,哄着她喝了几口。
而后认认真真给她夹菜,喂给她吃。
吃饭的时候,还不忘调侃一句,“瓷宝说的补七天七夜。”
“……”
沈瓷语:“?”
“干脆,你把我杀了助助兴?”
呵。
太恐怖了。
沈瓷语在伦敦窝着。
整整三天没出门,直接放了盛夏和江宁瑶鸽子。
盛夏跟着江宁瑶在街头拍照,手里握着个甜筒吃的正香,满脸不解,“瓷宝这几天干嘛呢,打视频电话也不接,就说她忙有事。”
“她有啥事这么忙哎。”
江宁瑶:“……”
“可能和你小舅舅有事要忙吧。”
“忙啥。”
“?”
“忙……”
“要不然你还是考虑谈个恋爱?”
“滚!”
“居然来这偷东西,不想活了?”
砰!
有人撞到了盛夏的甜筒上。
盛夏刚啃了一口,甜筒没了,崩了,“啊啊啊,你干嘛啊!”
“卧槽,你有点…臭。”
盛夏低头看了眼脚下的人,衣服破破烂烂的,浑身脏兮兮,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被人追打的流浪汉。
流浪汉身上臭气熏天,熏的盛夏差点吐了。
江宁瑶伸手拉住她退后一步,“我们走吧,别多管闲事。”
这毕竟是在国外。
她们又不是瓷宝,一个能打八个。
盛夏点点头正想离开。
那流浪汉突然爬了起来。
盛夏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的侧脸,惊呼一声,“小二舅?”
那人听到盛夏喊他,拔腿就跑。
“是小二舅!”
盛夏急道:“他怎么在伦敦流浪啦,薄家破产了?”
江宁瑶:“……”
“你确定看清楚了,没眼瞎?”
盛夏摇头,“哪能呢,我视力五点二!”
“那还不追!”
两人急忙追了上去。
奈何对方玩命似的跑,很快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江宁瑶赶紧给沈瓷语打电话。
沈瓷语听到手机响个不停,卷着被子不想起来。
三天了……
她快挂了。
吃素多年的老男人可真可怕。
她已经有想打车跑的冲动了。
直到手机自动挂断,响了又响。
沈瓷语才不得已拿过手机,闭着眼睛接了,“瓷宝,你弟弟在伦敦街头裸奔呢,好像成流浪汉了,我们没追上。”
“?”
“裸奔,谁,我弟弟?”
“薄夜白,不是,是沈夜白?”
“哦,我表达有误,是你另外一个弟弟。”
“另外一个弟弟?”
沈瓷语沉默了会,“我在外面认识的弟弟那么多,我哪里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江宁瑶:“……”
“你家的沈聿风弟弟。”
“沈……”
“他在伦敦街头裸奔!”
“差不多吧,衣服都被人扯烂了,身上臭的很,看到我们就跑了,夏夏这会正没命的追……”
“卧槽夏夏,你嘛呢,那是个坡你往下跳你傻逼啊!”
电话突然被挂断。
沈瓷语:“……”
得,乱成一锅粥了。
关于薄聿风突然跑到伦敦街头流浪这事,大家都很懵逼。
原本想一直躺到回国的沈瓷语被迫出门找弟弟。
老公的弟弟好歹也是弟弟不是?
沈瓷语认真想了下,自从薄聿风发现她跟薄靳渊是真的在一起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薄聿风。
薄聿风好像自那以后就崩溃了,怪可怜的。
她还特意给温锦打了个电话确认。
“小瓷,演出看的怎么样,还开心吗?”
“妈昨晚看直播了,看到你跟你喜欢的爱豆互动了,妈替你高兴呢。”
真不愧是亲婆婆,关注点很暖心。
“挺好的,谢谢妈。”
沈瓷语心里叫苦不迭,就因为看了个演唱会,把给老薄准备的生日惊喜提前用了,害的她还得等薄靳渊生日再准备。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懒,不想动脑子,想着生日那天敷衍一下来着。
“对了妈,薄聿风最近有没有回家?”
“他确定在京大上课吗?”
温锦沉默了会,“不知道。”
沈瓷语:“……”
“他都成年人了,经常不回家,我也没问过,他又去闹你们了?”
“没有,但是夏夏看到他在伦敦街头裸奔了,我想确认下他有没有在学校。”
温锦沉默了。
“小瓷,我一会给你发消息。”
温锦挂了电话,立刻去核实。
很快,便回了消息给沈瓷语,“小瓷,聿风他已经很久没学校了,据说他谈了个女朋友。”
“这事好像夜白比较清楚。”
沈瓷语一愣。
卧槽,对啊,她还有个亲弟弟呢。
她一边发消息让薄靳渊去查薄聿风的下落,一边给沈夜白打电话,还着急的换衣服出门。
结果,沈夜白直接拒绝了她的电话,冷漠无情的回了一句,“谁打电话谁是狗,修仙中,勿扰。”
“……”
凭着薄爷强大的人脉,很快锁定了流浪汉.聿风的地点。
薄聿风为了躲盛夏和江宁瑶,找了个桥洞藏在了一众乞丐中。
沈瓷语赶到时,盛夏一瘸一拐的。
“夏夏,你怎么了?”
“我,我没看清路,我直接跳下去了,结果那是个坡,我就这样了。”
盛夏苦逼的不行。
江宁瑶头疼不已。
这个街逛的心太累了。
裸奔的弟,傻逼的姐妹和一个风中凌乱的自己。
“沈聿风,不是薄聿风真在那?”
江宁瑶看着住满流浪汉的桥底,有些不确定。
流浪汉很多集齐了各国人,肤色容貌各不相同。
唯一相同的只有四个字:破破烂烂。
“嗯,薄靳渊的消息不会有错的。”
“等着,我把人薅过来。”
薄爷今个有很重要的项目要谈。
沈瓷语让他不用过来了,就一个薄聿风而已,只要找到人在哪,她肯定能搞定。
“嘶……”
沈瓷语想耍个帅翻过去,没成功,差点脚下一滑飞出去。
江宁瑶拽了她一把。
盛夏不解,“瓷宝,你也崴脚啦?”
沈瓷语:“……”
“腿软。”
“为啥啊?”
盛夏依旧懵懂,“是因为来时跑的太快了吗?”
江宁瑶摁住了她的脑袋,“你别说话了。”
“你个傻子。”
盛夏不服气,“我哪里傻了,你指出来!”
江宁瑶:“……”
“谈个恋爱吧,好吧,求你了。”
“疯子!”
“有个疯女人!”
“Oh my god!”
原本躺在桥底下,瘫的瘫瘫的瘫,好好晒太阳的一群流浪汉,突然暴动起来。
盛夏和江宁瑶同时转头望去。
“卧槽,瓷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