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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以牙还牙

魏真穿着师父买的新衣服,重返学堂。

学堂教师倒是没有什么意外,他已经从陈和那里听说了魏真这一个月来没有回学堂的原因。

这些学生之间的恩怨,他不好插手,毕竟每一个学生未来都是修仙者,背后也都是强大的修仙者,他这个凡人哪里敢插手?

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教书就行了。

他看着魏真,向其嘱咐:“魏真,你一月未学,有什么不懂的,课后来问我,课前是来不及了。”

魏真点点头,对于这位和蔼的教书先生,他非常尊敬。

一刻钟后,学堂开课。

这一课学的是简单的短文《高翁卖鱼》。

故事发生在齐国,一个善良的老年渔民被小吏欺负到忍无可忍,提着杀鱼刀将小吏刺死而被抓进牢狱,渔民的邻居和乡亲都感念他的好,于是联合向官府请愿,最后齐国明察秋毫的官员将其无罪释放。

里面并没有过于复杂和生僻的字,行文简洁,通俗易懂。

“这篇文章告诉我们,不要仗着权势与力量欺辱他人,要行善积德,日后遇到灾祸自然有人会帮助。”学堂教师向学生们讲解课文的意义。

这课文是他自己加的,因为他发现这些学生中出现了不友善者,但又不敢教训,因此便用课文来教化。

魏真正默读着课文,只觉得自己的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虽然轻飘飘的,但他还是想看看。

果不其然,吊儿郎当的先泽在后面偷笑,而自己的座位底下则多了一团纸球,他捡起纸球并打开,里面赫然写着:“一个月没见,你哪来的这件衣服?偷来的吗?”

这一切老教师看在眼里,但是没有说什么,这帮学生他可真惹不起。

魏真想起师父的话,没有理会先泽,回头继续学习认字。

不过先泽越来越过分了,竟然开始拿早就藏好的小石头去砸他,石头虽然小,但架不住力道大。

魏真脑后一痛,转脸怒视着先泽,后者依然保持着贱笑。

“别欺人太甚了,不然你的结局就像课本里的小吏。”魏真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学习,用着很小声的话同他说道。

其他的同窗自然是看出了这二人的矛盾,但大多也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毕竟火没烧到自己身上,管他那么多干嘛呢。

一个月未见,先泽发现了魏真身上的变化,但对此丝毫不以为意,似乎也就高了一点。

这堂课很快过去了,学堂的学生都趁着下课,出门去走走。

“姓魏的,你这身衣服借我穿穿呗?”

“不借。”魏真果断拒绝。

“你那身叫花子装哪去了?”先泽坐在课桌上。

“要你管?”魏真继续看着书,漫不经心地答道。

“哎呦,说话这么冲?你上次挨揍的疼忘了?”先泽听见这话,来气了,一脚踹在魏真背后,将他的衣服踢出一个脚印来。

魏真缓缓起身,向先泽问道:“你哪条腿踢的?”

“这条,怎么着?你能把我怎么样?一个五灵根废物而已,靠走后门进这栖霞宗,还把你得意的。”

魏真没有说话,右手一把抓住先泽踹他的右腿,随后直接将其从课桌上拽了下来。

“干嘛?你想做什么?”先泽忽然受到魏真拖拽他的巨力,瞬间慌了。

与此同时,先泽的几个狐朋狗友站起了身,朝着魏真的方向过来。

“想打架出去,别弄乱了了学堂,耽误待会上课。”魏真向几人说道,随后直接拽着先泽的腿,将其拖出教室。

“放开我,放开我!魏真你想干什么?”先泽慌乱,想要挣扎反抗,却发现眼前这个少年的力气竟然变得如此之大。

刚出教室,魏真的脚直接重重向先泽的右腿上踏去。

咔嚓,先泽的腿骨开裂,他哀嚎一声,凄厉无比。

“欺负我很开心是不?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魏真像拎起一只鸡仔般,轻松将其提起。

他拽着先泽后背的衣服,将其按在地上。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刚刚愈合的擦伤:“我脸上的伤,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先泽被吓得快哭了,他不禁在心中后悔招惹魏真,也不知魏真几时变成了这样的怪物。

“现在还给你。”魏真用力,让先泽的脸和地上的石子亲密接触。

先泽的脸上瞬间多了许多被石子划伤的伤口,鲜血直流。

魏真再踢出一脚,将先泽踹出去三尺远。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再欺负人,欺负任何人都不行,看见一次我打你一次,听到了吗?”魏真双眼微眯盯着他。

先泽突然觉得面前的少年无比渗人。

“记住了记住了,我不敢了。”

“天赋好又如何,这般心性就算是单灵根,也只是个废人。”魏真看着他这幅样子,不禁嗤之以鼻。

“你们几个愣着干嘛?不是想欺负我吗?来啊。”魏真看向其他两个跟着先泽欺负自己的同窗。

那两人被魏真的行为吓坏了,他们见先泽在魏真手里像个装了草的破麻袋一样,也心生恐惧,两腿有些麻木。

魏真走上前去,给了一人一巴掌,力度非常大,两人被巨力抽的直接倒在地上,嘴角流血,很快半边脸都肿起来了。

他刚想要继续打,但心中不由想起了师父的话。

适可而止,师父是这么说的。

魏真便没有继续下去。

“想报复吗?尽管和你们师父说,但别忘记说,我背后是焦家,不怕你们。”

“滚回去上课。”魏真向着狼狈的三人训斥道。

其实陈和原本让他说,自己师父和玉屏岛的赵砧是至交好友。

赵砧和他的师父都是筑基,不容小觑。

但焦谷觉得不妥,关系有点远,人家不一定能保魏真。

于是让魏真改口,说自己是焦家的人,毕竟焦家也有筑基修士,根本不怵他们。

学堂教师在远处摇着蒲扇,对此视而不见,任由魏真出手。

他不由得感叹道:“做事有分寸,点到为止,此子心性不错。”

将上课时,学堂的学生们都发现,最喜欢欺负人的那几人脸庞肿胀,最嚣张那人已经完全破相。

——————

先泽拖着重伤的身体去找自己的师父张实翰,添油加醋和他说了自己的遭遇。

但被张实翰识破,并臭骂了一顿。

“你欺负别人被打了,这是应得的,你想让我给你报仇?先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够格吗?”

“可是师父…”先泽有些不死心,一心想要师父出手。

“滚,在外面别说我是你师父,丢人。”张实翰懒得再看先泽一眼。

他不禁腹诽:“这赵砧真真是瞎了眼了,什么人都往门内选。”

栖霞宗的师父本身也就是挂个名,资源全是宗门出,更何况此子心性不正,还未踏入修仙路便如此狂妄自大,给自己惹出麻烦来,还想让自己与那有两名筑基修士的焦家为敌,更让他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