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风的实验场地不大，也就1000多个平方。
对于飞行器飞翼实验来说，这个面积着实太小。
杨成风看着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感慨的说道。
“国家还处于困难时期，能够给我们提供这么大的专业场地，就已经不错了。”
“叶辰，你可不要嫌弃这里太小。”
“对于你的纸飞机来说，绝对够用。”
杨成风转身一看，哪里望得到叶辰的身影。
那么大的人呢？
这么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杨成风甚至跑出自己的实验场地，愣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与之前的教学楼等公共区域不同。
杨成风的实验场地已经被列入重点保护对象。
称得上是龙防科大为数不多的禁地。
这里不仅有高墙林立，就连警卫的数量也远超公共区域。
想要进来，都需要繁琐的流程。
而叶辰那么大的人，怎么可能说丢就丢。
杨成风突然想起什么，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爱之深责之切。
自己终于发现一个可以传承自己衣钵的人才，早就兴奋过头。
早就忘记了，叶辰跟自己一样，是一个沉醉于科研的高科技人才。
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去查看自己实验场地的专业设备。
等杨成风再次跑回自己的实验场地。
就看见叶辰站在涵道风洞面前，托着下巴沉思。
“叶辰，你恐怕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叶辰白了杨成风一眼，“导师，你真当我是外人吗？教学区域，也是有一座涵道风洞。”
“虽然你上课没有讲过，但我还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虽然比教学楼区域那台涵道风洞，更大，更加精细化。”
就在这个时候，带着叶辰第1架试验机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杨老，看来你找到了一个好苗子啊。”
注意到叶辰看自己的眼神，中年人自我介绍道。
“南方军区空军一师师长，李建国。”
叶辰不知道一个空军师长怎么跟自己的导师搭上关系。
不过这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范畴。
他继续将目光放在眼前的涵道风洞上。
虽然现在纸飞机在风力的作用下可以飞行15分钟。
但是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有风力存在，这会让纸飞机的飞行时间大幅度降低。
延长自己完成120小时纸飞机飞行时间的过程。
而且外界的因素不可控。
风力也有出现乱流的时候。
在没有自适应空气动力学结构，纸飞机的抗灾害能力非常差。
一旦出现什么恶劣环境。
纸飞机怕是扔出去就要摔到地上。
种种不确定因素，都会延长自己获得下一项奖励，乃至整个三代战斗机核心技术的时间。
如果无法在北边老大哥解体前，完成这个目标。
祖国母亲就得花费几十乃至上百亿去购买三代战机的生产线以及核心技术。
这对于本就不富裕的龙国，又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眼前就有一个机会放在他的面前。
涵道风洞，能够提供持续稳定的风力。
而且还能模拟出乱流，来影响测试物的稳定度。
这对自己吸收可变式飞翼技术，有着绝大的助力。
李建国看了一眼沉思的叶辰，转头对杨成风说道。
“老杨，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一位刻苦的学生。”
杨成风尴尬一笑。
“这不是花费太多时间在科研上面，在教学的时候也只是按部就班。”
“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观察这些小家伙。”
“要不是今天临时回来，调取我们二代机与国外三代机的飞翼数据差距，我也不可能注意到这个小家伙。”
杨成风脸上的表情更多还是苦涩。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想尽心尽力去教导自己的每一个学生。
但是国内的科研人才就那么多。
自己作为空气动力学的顶尖那一撮人。
自然面临着科研与教学两难的选择。
杨成风最终选择的科研，并没有错。
或者说怎么选择都没有错。
只是在正确的时间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李建国拍了拍杨成风的肩膀。
“这可是一个好苗子，你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这个时候，叶辰突然开口。
“导师，能不能使用一下涵道风洞，我想测一下我纸飞机的空气动力学是否完美，顺带提取一下专业数据。”
“看看还有没有改善的余地。”
杨成风犹豫了一下。
涵道风洞一旦开启，就需要无数风机共同运转。
正常的实验体是试验按照原图纸等比例缩小一半，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精准航模测试空气动力学数据的。
要注意，这里说的是原图纸的比例缩小。
而不是草率的用手搓模型，甚至是纸飞机代替的东西。
毕竟这玩意儿每一次开启，都会耗费大量的电力。
对于老一辈人来说。
国家损失的起。
但是这种浪费没有那个必要。
在没有经过完整计算下，没有得到合理的数据前。
开启涵道风洞，就是对本来就不多的资源造成的极大浪费。
也只是犹豫片刻。
杨成风还是点了点头。
李建国跟杨成风交情很深，自然明白其中所要付出的代价。
一旦涵道风洞启动。
巨大的耗电量，是会引起本部注意的。
在没有打测试报告之前，就如此草率的开启涵道风洞。
杨成风都需要承担不小的责任。
李建国只是冷静的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位置都没有移动。
有付出才有回报。
这是他们军人，通过千千万万次的训练，得到的真理。
就在杨成风准备打开全部风机的时候，被叶辰阻拦。
叶辰：“我现在需要的只是正面的主动风力，至于抵抗乱流，我还需要进一步的实验。”
杨成风没有回答，只是停下自己的动作。
随着正面风机的打开，叶辰也将自己新做好的纸飞机，投入涵道风洞中。
刚开始，纸飞机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坠落。
让叶辰的心揪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在怀疑系统给自己的可变式飞翼技术，是不是存在漏洞，或者说无法应用在真实的战机上。
很快，现实就给了叶辰正确答案。
纸飞机的摇晃只持续了两秒钟，便在正面风力的作用下稳定下来。
可变式的飞翼，以及可变式鸭翼，在正面风力的作用下，改变纸飞机自身形态，变得更加流线型，更轻松的运用风力带来的反馈。
在没有乱流的干扰下，纸飞机稳稳地悬停在涵道风洞中。
没有一丝坠落的趋势。
叶辰心中突然有一种预感。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那120小时，不，剩下几十个小时的累计飞行时间，是不是能够轻易完成。
此刻，收到电力异常消耗的学院本部，顺着电表找到了杨成风实验场地。
在没有提交实验报告的前提下，异常的行为，通常都会被认定为敌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