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颜心情应该很差,她好像急着挂我电话似的。”
“郁珩出事这事你说她知道吗?”
“我要不要去找她,当面跟她说?”
白晚颜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在意郁珩,甚至三番五次用了侮辱的字眼。
可沈瓷语觉得白晚颜就是故意的,她是想逼郁珩走。
她们四个人,除了白晚颜以外,原生家庭都不错。
她是家里的恶霸,家里的狗都得听她的,不然路过都得被扇两巴掌。
盛夏瞧着总被亲爹制裁,可跟她一样天天在家啃老,也没人真骂她。
至于江宁瑶那就是纯纯放飞自我,爱泡吧爱看男模追爱豆,整日沉浸在男色中无法自拔,比她还自由的飞翔。
她也想自由来着,奈何被薄靳渊骗走了,就只能老实点了。
四个人白晚颜能力最突出,却是家族里被压榨最狠的那个。
以至于白晚颜的性格最内敛,很多事都憋在心里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倒也不是对她们不相信,纯属性格问题。
越是如此,沈瓷语越是担心。
薄靳渊点点头,“我让霍起安排人过去了,不然先看看郁珩的情况。”
“如果郁珩真有事,怕也瞒不住。”
“也是,那我们先回京都。”
沈瓷语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拍了薄靳渊一巴掌,“请你快点穿衣服大爷,你兄弟都要死了,还搁这跳脱衣舞呢。”
“也不怕你兄弟知道你这样,气的从ICU里跳出来扇你。”
薄靳渊摇头,“除了你,没人能扇我。”
也就他心甘情愿低头,老婆怎么动手都行。
否则谁敢巴掌招呼到京圈太子爷脑门上?
两人换好衣服下了楼,跟双方长辈解释了几句。
本来双方长辈谈好了两人的婚事,打算坐一起吃个饭,顺便见见沈家这边的亲戚朋友,也算正儿八经的把两人的婚事拿到明面上来谈了。
薄老爷子都安排好了,这个月就让长孙住在这,尽一尽做女婿的孝心。
但郁珩出这事临时打断了长辈们的计划。
闻此,柏棠忙道:“你们快回去吧,这是大事。”
“家里的亲戚有空了再见,不着急。”
薄靳渊点头,“谢谢妈,那我先跟瓷宝回京都。”
他看了眼老爷子和自己的父母道:“我这有事脱不开身,你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留在这替我见见瓷宝的长辈们,好好表现,尤其是你爷爷。”
薄爷就差没说,不如你们留下替我尽尽孝心了。
薄老爷子:“……”
真想拿拐杖抽他!
可怜他一把年纪了,为了孙子还得留下来干伺候人的活?
是不是还得让他为了孙子留下来装孙子才行?
幸好孙媳妇的家人都是极其通情达理的人,不然他为了长孙的幸福,还真得留下装孙子到处说好话了。
“沈夜白换衣服去,你跟我一起回京都,下午去上学!”
缩在角落里那棵巨大的发财树后面的沈夜白,为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已经快把自己栽盆里了,谁知道还是被他姐给发现了。
沈少委屈的从发财树后面露出个脑袋,“沈夜白在哪呢,哪有沈夜白?”
“我是薄夜白好吧,沈夜白跟你回去上学,薄夜白不去!”
沈瓷语翻了个白眼,走过去一脚踹沈夜白屁股上,“管你什么白,给你三分钟换衣服拎箱子,走!”
“我不……”
“姐姐姐!”
“有话好好说,别拎我啊,我可是你弟弟沈夜白啊!”
苦逼的沈少因为失恋哭着跑回了家,结果就住了一晚上,便被亲姐拎回京都,毫不留情的扔京大门口了。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
沈夜白和行李一起从车上滚了下来。
“我的屁股……”
沈少揉着被摔痛的屁股,气的控诉,“女魔头!”
“抢人女朋友,吃肉喝汤舔锅底把锅都砸烂了的女魔头!”
然而任凭他怎么吼,车子都没停下,疾驰而去,留给他的只有一地的车尾气,差点没把他喷死。
“老大,你回来了,为什么是被扔下来的?”
恰巧沈夜白几个小弟在周边晃悠,刚巧看到他从车上滚下来。
沈夜白起身踹了问话的小弟一脚,“我那是脚滑了。”
“老大,是不是姐姐送你回来的,刚刚我好像看到姐姐了。”
一旁的岑远突然开口。
话虽然是对着沈夜白说的,但眼睛却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有几分心驰神往的意思了。
沈夜白愣了下,看着自个兄弟那不值钱的傻逼样,一巴掌拍岑远脑门上了,“不是吧,你才跟我姐见几次面?”
“你不会喜欢我姐吧。”
“你是真不怕我姐扒了你啊!”
闻此,岑远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着他,弱弱的问,“老大,我能做你姐夫吗?”
“扒了我…也行。”
说完,岑远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搓着手,脸红的很,低声嘟囔道:“那或者…你们家要入赘也行,我不在意的,姐姐她…真的很好。”
沈夜白:“……”
“做你大爷,老子有姐夫!”
特么的他姐是真不做人啊,他身边的兄弟女朋友一个个的全都被他姐撬走了。
这真是吃完喝完舔完锅底,连人吃饭的锅都砸了,这是半点活路没给人留!
夭寿啊!
沈瓷语和薄靳渊赶到了医院。
郁珩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人还在重症监护室。
车祸情况比较严重,多根肋骨被撞断,脾脏破裂,头部遭受重创。
薄靳渊特意让人找了这方面的权威教授,紧急过来实施手术。
好在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就是先观察,再做后续治疗方案。
封冽人一直在医院守着。
郁夫人哭的肝肠寸断,身边有长子陪着,也就是郁珩的大哥郁霖。
郁霖资质平平,在经商这方面其实算不上太擅长。
他比郁珩年长十岁,为了母亲的期望大学毕业后不得不早早的进公司,学着管理公司。
毕竟那时候郁夫人就知道郁承基和林蓝的存在了。
郁天华将母子二人保护的太好,她一直没什么下手的机会。
而且郁天华那时候答应她,只要郁霖或者郁珩任何一个人能撑得起公司,他就把公司传给他。
那时候郁珩还小,没有商业天分的郁霖为了母亲和弟弟,只能硬着头皮上,这些年也算兢兢业业,做的还行。
只是商场如战场,对做生意缺少了点敏锐,到底还是被人算计栽了个大坑,损失数亿不说,还丢了郁氏合作多年的几个老客户。
股东会震怒,郁天华连夜召开了股东大会。
公司里那些股东一致要求将郁霖踢出郁氏,且永远不再给他进入郁氏的机会。
郁霖这一下来,郁夫人手中唯一的希望就只有还未进过公司,但却颇有经商天赋,且自己的公司经营的不错的小儿子了。
公司里的股东也是同意郁珩进公司的。
所以郁夫人现在的情况就是,要么说服小儿子进公司和郁承基奋力一争。
要么将公司拱手让人,母子三人以后只能在私生子手下讨生活。
“薄少,你跟阿珩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阿珩现在还昏迷着,我们实在没办法了,还求你一定替阿珩保住继承人的位置。”
虽说郁天华一心要私生子接手家族企业,这些年悄悄的培养私生子,还给他改了名字郁承基,有继承老祖宗基业的意思。
可薄家在京都豪门圈子里的分量无人可比,只要薄靳渊肯插手,郁天华也不敢太过分。
薄靳渊点点头,“郁珩的事我不会不管,但郁珩的事最终还要他自己做主,也不是您能干涉的,我的意思您应该明白。”
郁珩和白晚颜的事薄靳渊虽然没关注过,可猜也猜的出来肯定是郁夫人反对。
他这话警告的意思明显。
郁夫人脸色一变,心里憋屈的很,这位京圈太子爷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自己娶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也非要逼着她们家阿珩娶同样差劲的女人。
这是自己过得不好,也非要把别人的伞撕了?
不过郁夫人有求薄靳渊,面上还是很和谐的,急忙点头,“您说的是,只要阿珩能醒过来顺利接手公司,我什么都不会干涉他。”
“如今阿珩承载着我们母子所有的希望,如果公司真被那个小杂种抢走了,我们母子三人要怎么活啊。”
郁夫人哭的伤心。
沈瓷语站在一旁观察着这女人的表演,沉默着。
说实话,演的挺好,对儿子的心疼大概也是真的,但其它的话是不是真的就不好说了。
“您就是郁夫人吧。”
沈瓷语挑眉,“那我想问一下,如果郁少醒来,他还是想跟晚颜在一起呢,郁夫人又该如何?”
薄靳渊说那话是警告。
她这话就是直接要个结果了。
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