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旁人眼里,我们两个的关系还算要好吧,但实际上,我们并不是朋友,仅仅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罢了。至少,我心中是没有把她当成朋友的。
我本来不想去的,但不知道我妈妈从哪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十分重视的给我爸爸说了,他们两个在商议后,非要逼我去花手毬家做客......”
她露出了一个灰暗的自嘲笑容。
早乙女芽亚里沉默半响,继续道:“我很喜欢我的父母,他们都是很温柔的人,对我也很好,不强迫我做什么事情。
但那一天他们露出的讨好别人的表情,真的令人作呕。
我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只是为了我好。
但是,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我不想未来和他们一样,向着其他人卑躬屈膝——我不想成为失败者。”
早乙女芽亚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似乎是在这段回忆中重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所以自那天起,我便拼命的学习,我想要成为人上人,成为像花手毬那样的人生赢家,我想让我的父母过上不用再看别人颜色的生活......所以我才来到了这所学校。”
努力者的故事,听起来总是让人感叹。
绫小路仿佛从早乙女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早乙女芽亚里以花手毬葛笼为目标,想要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千金大小姐,为此她一直努力学习,想要考上这所传闻中的贵族学校。
然而,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曾经的目标,却变成了一个受人欺凌的“弱者”。
在那个时候,花手毬愿意跟她做朋友就像一种恩赐般,让芽亚里无所适从。但现在,她却以一种卑微的姿态请求早乙女和她做朋友。
两极反转,这让芽亚里的落差感很大......难怪她在花手毬请求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早乙女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哼哼......这一万元对当时的我来说可是巨款,当然不会用这笔钱去买讨好别人的礼物。
我把大部分的钱都藏起来自己花了,然后在百元店里面买了一个便宜货的发箍当做送给她的礼物。我还记得,那个发箍是粉红色的......”
早乙女话说到一半,笑容渐渐的消失了,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
绫小路也意识到了什么。
——花手毬头发上的确别着一个发卡,那个发卡还正好是粉红色的。
“那个发箍是你当初送给她的吗?”绫小路看早乙女的眼神变得玩味了起来。
“肯定不是!”
早乙女连忙否认:“我当初送她那个发箍是给小孩子用的,质量很差,说白了就是塑料片罢了。她现在带的发箍一看就是高级货,跟我当初那个绝对不同!”
“真的吗?”
“......额,我也不确定。”早乙女突然犹豫了起来。
她在见到花手毬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注意她头上的发箍,但现在一想到自己曾经送给她的礼物被她现在还戴着,就莫名的在意了起来。
绫小路也察觉到了早乙女芽亚里的坐立不安,于是他提议道:“要不我们回去看看吧?”
这个想法正和早乙女心意,她连忙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和绫小路收拾了手边的餐盘后,两人离开餐厅,回到了教学楼。
早乙女和绫小路来到了一班的教室,教室中只坐着散散的几个人,其中并没有花手毬葛笼。
此时是午休时间,除了去吃午饭的学生外,还有着相当一部分学生依旧还在赌场逗留。
他们在没有任何窗户的赌场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许多人一赌就是一天。
“我进赌场看看。”早乙女说着,推门进入了赌场。
赌场的门采用的是特别厚重的隔音门,只要关上门,赌场的喧闹就会被完全隔闭。
一推开门,大叫声、喧闹声便重新回到了早乙女的耳中,他的视线在赌场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花手毬葛笼,倒是看到了爱浦心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依旧在赌博着。
早乙女根本没有在意气氛,直接走上前拍桌质问爱浦心:“喂,你看到花手毬了吗?”
“她在哪关我什么事?”爱浦心抬起头,十分不爽地道:“你快点让开,我正和别人赌博呢,别打扰我的兴致!”
早乙女芽亚里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她依旧带着幽绿色的隐形眼镜,低头看了一眼扑克,这副扑克背面的花纹和她之前使用的一样。
早乙女冷笑了一声:“爱浦心,你如果不想让我把你的出千方法拆穿的话,那就马上停止这个赌局,回答我的问题。”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出千方法?”
爱浦心慌张了一瞬,马上态度变得强硬了起来:“不对,我根本就没有出千,你别污蔑我!”
“......隐形眼镜。”
早乙女凑到她的面前,轻声吐出了一个词,让爱浦心的脸色马上变得慌乱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停下不赌了!”
爱浦心想要停下,但刚输了十几万的新生自然不想就这样结束,他不满的抗议道:“赢了就跑也太赖了吧!”
“......啧。”
爱浦心不爽的啧了一声,将赌桌上的钱全推给了这个新生:“不就是十几万吗,这点钱给你,快点滚吧,贫民!”
我才不是贫民!
新生想这样反驳,但看到面前的钱,还是感觉钱比面子重要,闭上了嘴巴,把钱一把搂到怀里,低着头跑出了赌场。
“这样你满意了吧?”爱浦心烦躁的双手抱胸,用敌视的目光看着早乙女芽亚里:“我的钱没了,乐子也没了,你该怎么赔我?”
早乙女用冷漠的眼神看着爱浦心:“我赔你?你应该想想,该怎么堵住我的嘴,让我不要把你们作弊的秘密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