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语抬头对上薄靳渊沉沉的眼眸,心头突突跳个不停。
不好,有情况。
事情有些超出她的掌控范围。
“你也想试试?”
“嗯。”
薄靳渊点头,神色认真。
他想解释,他是真的想和她试试,认真的那种并非玩笑。
“那你试试吧。”
沉思间,手上多了条红色的裙子。
薄靳渊抬头,对上女孩狡黠的眸子。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瓷语举手发誓,“不就试件裙子吗,薄爷的人生都已经这么成功了,有点小众癖好,也是应该的。”
“缓解压力嘛,我懂。”
看着手中妖艳的红裙,薄爷脸都黑了,三十年来积累的好修养全在这一刻破功,“你懂个屁!”
沈瓷语想跑,被薄靳渊逼到了墙角。
“我说试试,不是那个意思,是……”
“别。”
沈瓷语抬手捂住他的嘴,“薄爷,我说了谈感情伤钱,您要觉得我这工作做的不合格,咱们可以终止劳务合同嘛。”
“要不然……”
“我约个号,咱俩抽空去把表填一下,离个婚?”
薄靳渊皱眉,目光冷厉的盯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亦是不躲不避的看着他,眉梢微扬,潇洒恣意,一副随时说走就走的模样。
薄靳渊轻笑一声,积聚的怒火就这么无声的散了。
他还真…拿她没什么办法。
“薄爷。”
沈瓷语见他冷静下来,索性一次把话说完,“我跟您坦白了吧,我当初之所以毛遂自荐跟您结婚,就是想摆烂找个人养我。”
“但我花的有点多,一般人养不起,也只有您这财大气粗,英雄伟岸,有权有势,长的又帅,不缺钱不缺颜的人才能养得起我。”
“恰逢您想找个便宜老婆,我就自告奋勇,不要脸的上了。”
“便宜老婆?”
薄靳渊打断她,嗤笑一声,“便宜吗?”
沈瓷语眨了眨眼睛,掰着手指算了下,“管吃管住,一个月给一百万零花,倒,倒也不算便宜。”
“那我不便宜。”
“……”
“您找我做老婆,我配合您应付长辈的催婚,讨长辈欢心,还有别的啊比如公众面前秀恩爱,或者平常帮您的小情人打个掩护什么的,只要不涉及原则的问题,这些我都百分百配合。”
“除此之外,我就真的配合不了了。”
“不过我也理解,当初咱俩领证都有些冲动,事情没谈好,协议也没拟好就这么结了,那这几天就算试用期好了。”
“我试用期不过,您开除我,咱俩一拍两散。”
“您放心我这人职业素养高,有分寸,下次见面指定不会暴露咱俩曾经的关系,我绝不喊老公,只喊小舅舅。”
“您看成吗,小舅舅?”
一句小舅舅再次让薄爷攒了多年的修养破防。
薄靳渊咬牙切齿,“叫老公。”
沈瓷语缄默不语,装聋子。
“……”
“合约继续。”
薄靳渊败下阵来揉了揉眉心,“我们不谈感情,谈钱怎么样?”
“成啊。”
沈瓷语眼睛一亮,“说起这个我可不困了。”
“我还是那几个条件,我们生活上互不干涉,随意自由。”
“您要求的我都会配合,但您……”
“不能再亲我了,也不能动动手脚。”
薄爷试探着讲条件,“这些我都可以加钱。”
沈瓷语摇头,“互不干涉,不亲不睡,我就这八个字的条件。”
“您答应的话,咱们立个协议,您若觉得我这个条件过分,您想找个能暖床的,那咱俩先去把婚离了,我手头有资源,我给您介绍几个,您给我点中介费怎么样?”
就薄靳渊这条件,大把往上扑的。
比如把她弟弟迷得阮娇娇。
她的宗旨是:自己太穷了,有血不吸是王八蛋,立誓一定吸干薄爷最后一滴血再滚蛋!
薄靳渊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沈瓷语摊手,脸上就写着俩字:摆烂。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十分钟后。
“好。”
“很好。”
薄靳渊气笑了,“就按照你所说,回头我让霍起拟个协议给你。”
“回头……”
沈瓷语眸光潋滟,笑的狡诈,“当天事当天了,别回头了就现在吧,您抽个空的事。”
她可没那么傻,这个回头谁知道要回多久,万一一个回头抵一年,她可经不住这头大色狼的突袭,咬一下怪疼的。
“行。”
薄爷被折腾的彻底没了脾气,“先陪我下楼吃个饭,应付一下爸妈,还有…让那小子死心。”
“一会我让霍起把协议送过来。”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两个在这边必须保持亲密,这是你的职业范畴对吧。”
沈瓷语点点头,“那是,我职业素养很高的,我说过配合肯定配合。”
她对薄靳渊勾了勾手指,“你凑过来一些。”
薄靳渊心头一动,俯身凑了过去,“想通了,想亲我?”
“嗯。”
沈瓷语眉眼一弯,“再凑近一些好不好?”
甜软撒娇的语气,差点要了薄爷半条命。
他伸手揽住沈瓷语的腰,整个人几乎贴了上去,大脑飞速转动:难道瓷宝突然发现我的好,要睡我了?
这个念头刚落地,脖颈处清晰的痛感猛地传来。
薄靳渊伸手摸了下那处,摸出了点点血丝。
沈瓷语推开他,笑的灿烂,“不好意思,亲的重了点,回报昨晚薄爷赏的吻呢。”
看着小狐狸眼中的算计和报复,薄靳渊失笑出声,指了指另一边,“再咬一个,就当吻痕给爸妈他们看了。”
“?”
“你以为我不敢?”
“敢不敢,试试才知道。”
薄靳渊主动凑了上去,宽厚的手掌贴着她的腰,拧了一把。
“薄靳渊!”
沈瓷语被他刺激到,又不能一脚将他踹飞,还真就在脖子的另一边狠狠咬了一口。
咬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了。
沈瓷语推开薄靳渊,看了眼他脖子上往外冒的血珠,嘴巴里泛起浓烈的血腥味。
“……”
薄靳渊笑看着她,“味道如何?”
“呕!”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沈瓷语突然觉得挺恶心的,跑洗手间吐去了。
“薄爷,你昨晚洗澡洗脖子没有,怎么有股榴莲味?”
“呕……”
薄靳渊:“?”
榴莲味,那不就是……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沈瓷语干呕完,漱了漱口,刚挤好牙膏准备刷牙,就听到薄二少那哭爹的声音和急促的敲门声一起传来。
“姐姐,开门!”
“姐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我跟你谈谈。”
“姐姐,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我好,我哥坏,我年轻我鲜肉,我哥年龄大老菜皮,你选他有什么好的?”
“你想要无限额的黑卡是吗,没关系我把我哥的偷出来咱俩花。”
“我一个月五十万零花钱,我每个月留一千,剩下的都给你好不好?”
“姐姐,你是我一见钟情的人,我不能没有你……”
薄二少蹲在门外发疯,语气可怜又无助,像被人抛弃的小羊羔。
沈瓷语刷着牙,神色无辜的看着薄靳渊,表示这不关我的事。
“姐姐,你连岑远都能接受,为什么我不行?”
“就因为岑远脱光了,我也没脱,我也能脱给你看啊!”
薄二少一声震天吼,整个别墅里的人都听到了。
沈瓷语吓的牙膏泡泡都咽了下去。
“咳咳咳……”
这就是她平时乱撩弟弟的后果,遭报应了。
薄靳渊眸光一凛。
岑远又是个什么玩意?
他为什么要脱光?
薄靳渊朝着沈瓷语走来。
沈瓷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