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毫不迟疑的走进阳光中。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飞鸟a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一样,下一刻,他消失在原地。
外界。
倒金字塔发出微光,一段文字传入所有看见的人大脑中。
[人生如果能重来,你是坚持当初的选择,还是选择改变人生,如果无论如何选择,最后都会奔向绝望的未来,你还想延续这段人生吗——a级诡器-颠倒人生。]
这是沈狱在商城中购买的限时商品,价值五千构建点,之所以这么便宜是因为它只能使用一次。
颠倒人生能根据被关的人的记忆,模拟出人的一生,配合上沈狱发现的诡异能力,短暂逆转人的时间,可以给人带来穿越回过去的错觉。
“刚才我的大脑突然多出了一段文字。”
“a级诡器颠倒人生?什么是诡器?”
“这个诡器听起来跟诡异有些联系,诡用的武器?还是对付诡的武器?”
“还记得之前有人说诡异是物理武器杀不死的吗?只有契诡师和诡异能击杀诡异,或许这种诡器拥有各种各样的能力,而有的能力可以攻击诡异。”
“不知道诡器贵不贵,我出一百万。”
“这种有价无市的武器才值一百万?你在糊弄谁呢?我出一千万。”
“我出五千万!”
“我出一亿!”
“有钱人真多。”
“看着楼上的大佬,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如果能搞到一个诡器卖出去,那我不是发了?”
“这诡器的能力是让人回到过去?”
“那我们看到的画面就是这个s级契诡师小时候的模样了,他的眼睛不是红瞳吗?怎么变成白色了?”
“我是医学生,身体色素淡,畏光,视力不佳,通过我的观察,他这种情况可以确定是白化病。”
“白化病?那不是不能晒太阳?”
“看情况,可以晒但不能长时间接触太阳光。”
很多人脸色复杂的看向倒金字塔中播放的画面。
里面。
飞鸟a不断的重复着他的过去。
村子的愚昧。
冷漠的双亲。
被人视为怪物、不祥、拖累的飞鸟a。
任何正常的人,处在这种环境下都很难不崩溃。
飞鸟a回到了过去,却失去了能力,失去了s级契诡师的强大实力,他变成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第一次,逃出那个关住他的房间后,他被亲人发现,被亲人抓住重新关了进去。
第二次,趁着晚上所有人睡着,飞鸟a逃出了村子,但是因为人小,身体虚弱,体力不够根本就走不远,全村的人出动,找到他后把他抓回去关起来。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飞鸟a浑身遍体鳞伤,这一次,他没有直接逃跑,而是选择放了一把火。
趁着村里的人都去灭火,他终于逃出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村子。
“他为什么要逃呢?”
“你说这话经过大脑了吗?不逃难道要一直被人关在那里?关久了人也快疯了吧?”
“我的意思是,既然原本的命运中,他成长为了实力强大的契诡师,那么就说明,当时有人去救他,只要待在那儿等待救他的人出现,就不需要花费这么大力气逃跑了。”
“有可能这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观众们看得揪心,都想让他停下,放弃,顺应原本的命运不也能得救吗?
飞鸟a成功长大,成为强大的契诡师,说明他早已逃离了那个愚昧的小村庄。
只有危太和云情面色凝重。
危太:“这家伙已经察觉到了?”
危太难以置信,本来他还以为中了陷阱的飞鸟a绝对没有反抗的余力,毕竟这个a级诡器的能力非常特殊。
一般人面对这种重复的人生,只要未来是顺利的,在做出艰苦的斗争后,大半都会顺应自然,而不是做出改变。
已知的未来虽然糟糕,但结局只要不是必死之局,那都是可以接受的。
但没有选择过的未来,想要达成却需要你做出一次次的努力,而努力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成就。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放弃。
特别是当原本的命运没那么糟糕,甚至还会有所转变。
危太自信飞鸟a绝对会中招也是因为这一点,颠倒人生有一个能力,那就是绝对不能顺从命运,否则你会越来越沉浸于那个虚构出来的人生,最后忘记外界的一切。
云情一直盯着那个投射出来的画面,“他怎么会知道颠倒人生的能力?”
他奇怪的是飞鸟a怎么猜出来的,毕竟颠倒人生的能力很隐晦,它一切都是潜移默化达成,你不做出选择,顺应命运,那就沉浸进去,无法自拔。
你做出选择,反抗命运,那原本的命运发生改变也很正常,失败了重来也很正常,飞鸟a从哪察觉出来的?
危太头疼:“误打误撞吧?有可能那只高傲的鸟不愿意待在鸟笼里,所以宁愿想尽办法也要逃走?”
云情:“我听说,当初带回那只鸟的是那位?如果能从颠倒人生中一窥那位的真面目,那也不虚此行了。”
“那位啊,异轨会的一切荣光都源于他,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异轨会。”
“那位一直没有露出过面容,如果这一次能看到他,就算这次的任务失败,首领他们也不会责怪我们。”
倒金字塔中。
飞鸟a来到了村庄外的小镇上。
一个神秘的外乡人正向这个小镇上的居民打听附近的有趣传说。
“有趣的传说?”
“我们这里哪里有那种传说,不过要说怪事,那倒是有一个,听说有个村子里的一户人家生出了一个怪物。”
“那人一出生就是一头白发,还不能见光,听起来就奇怪的很。”
“不是说那是一种病吗?”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病?不过就算是病,我们这种穷苦人家也没有钱去治疗。”
“听说那小孩一直被关着,也是可怜呐!”
外乡人把头顶的兜帽拉下来,不声不响的离开了,那些人似乎都没有发觉他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