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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上弦之叁,猗窝座

“猗窝座,证明给我你的器量。”阴影之里,那六只眼睛笼罩着一切,释放出阵阵压迫。

“为什么鬼杀队还残存至今?产屋敷一族为何还苟延残喘?蓝色彼岸花又在哪里?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做到却还在沾沾自喜?”一双大手悬在头顶,白洁如玉,却渗出丝丝血滴,血滴落在地面上却犹如飞星陨落,震动着他的心弦。

“猗窝座。”

“猗窝座!”

“猗窝座!!”

“猗窝座阁下,以后我们就是同伴喽~”最后出现的是一个白色头发美男子,露出了一副亲切可爱的笑容,那双眼睛里仿佛对他充满了关切。

“啊啊啊啊————!!”他灌满力度之下的一拳竟打爆了眼前的身躯,那身躯炸成血雨,犹如利剑一样刺入铁轨的木头里,破空声震动着人的耳目。

桃红色的碎发,金色的瞳眸,惨白的皮肤,结实的肉体,上半身穿着红色背心短衫,下半身穿着白色宽松的武道裤,两边的脚腕戴着佛珠,而全身上下却都刻上了代表罪恶的深蓝色刺青。

凌厉的眼睛里赫然纹刻着“上弦叁”的黑色大字。

他正是十二鬼月里的第三位,猗窝座。

此刻,他正位于一个不知名的小镇火车站旁边的铁轨上,周围有七八具尸体,和二十几个拿着日轮刀的鬼杀队剑士。

这些鬼杀队里不乏有甲、乙、丙级的存在,却丝毫奈何不了这个红发之鬼,眼看他轻轻松松用手切断了日轮刀,并打爆了一个剑士的身体,他们的眼里开始浮现出绝望。

猗窝座眼睛阴冷的审视着四面八方的剑士,刚刚恼怒的心渐渐沉静下去,抬着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剑士们颤颤巍巍的架着刀,一时竟不知怎么办。

但在这种时候就往往总是会有人带领起头来。

只见他们里面的一个甲级剑士立即为了重振旗鼓,呐喊了起来:“大家不要怕!他已经没体力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一定能把他杀死!”

同样的声音在剑士之中传了出来:“对啊,我们这里可有三个甲级呢,不管他是不是上弦,我们都能打赢他!!”

“可是,他是上弦之三啊……”

——“闭嘴,大家准备好一起上了!!!”

哼哼哼哼……猗窝座在这时抬起了头来,嘴角早已露出了笑意。

“喂,在我们开打之前不如让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吧?”

剑士们立刻心神大乱,有人连忙说道:“畜生,你要问什么!”

猗窝座的视线转向那个拿着蓝色日轮刀的家伙,摊开了手:“柱去哪里了?”

“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们这些弱者,柱呢?逃跑了吗?”

啊啊啊~

“身为柱的大人们才不屑于来专门找你呢!柱也有柱的使命,他们的使命比我们强太多了!”有人急了,大喊道。

“就是说啊,如果柱也来了,像你这样的家伙一定会被轻轻松松搞定掉的!”

所以没想到在这之中,却有一个不同的声音在这时说道:

“放我们离开,我们就让柱过来找你……”他的话立马就让所有人包括猗窝座在内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那剑士看着周围那失望且不解的目光一下子就生气了,“那样子看着我又怎么样啊!你们以为我们真的能打赢他吗,异想天开吗!我这是在救你们啊!”

猗窝座在一旁像看戏一样笑出了声,他拍了拍。

“我有一个非常好的建议,你不如来当鬼吧,我真的觉得你是一个非常适合当鬼的人啊!”

“我?”那剑士呆住了。

紧接着其他的剑士们也都呆住了。

然而下一刻他们又没料到,猗窝座话锋一转,眼神里的笑意却是消失掉了。

猗窝座歪了歪脖子说道:“不过还是算了,像你这样的弱者,太过恶心了。”

只见猗窝座瞬间挥出一拳,拳起又是很暴力的摧毁了他的身体。

“接下来我将你们一个个全部清除,鬼杀队们,有本事就跑啊……”猗窝座说话的同时身体立即下压,摆出了武术拳法的架势。

迎接他的却是一个个视死如归都眼睛,和一把把自甘碎裂的日轮刀。

“……”

在这里留下的鬼杀队全部死光了,剩下的只有满地的残害,身为上弦三的恶鬼,猗窝座最讨厌的就是弱者。

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自不量力的弱者清理掉,让这世界只剩下有用的强者。

这是他的理想,身为一个鬼的理想,虽然他自己也不记得他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理想。

呜呜声自远处传来,是一辆满载乘客的火车开过来了,里面还有着亮光,再过不久火车便会撵过这些铁轨上丑陋的尸体,人们会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死了这么多人。

但是猗窝座并不会留下来欣赏这一幕,他没兴趣,也没时间,远处的山上已经透过了点点微光,太阳快要升起来了,他必须要走了。

“最近怎么总是在后半夜才解决事情呢 ,对了,是事情太多了,什么都要问一下,真是麻烦至极啊。”猗窝座的身体隐如了森林的黑暗深处。

………………

几天之后的夜里,一处大山山麓的寺庙。

两个老头坐在这里,他们各自一方,中间是一张木制的棋盘,两边各有一小桶装着黑白棋子,他们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了,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他们却还打着灯继续着他们之间的棋局。

如果有旁人在看,就会发现这两个老头的面容那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穿着红衣,一个穿着灰衣罢了。

他们两个更奇葩的是下棋的速度,往往是想了好长的时间才会落子,每落一只他们便要聊些与之无关的话,更是拖延了时间。

眼下,他们的棋局恰好是要结束了,只看那红衣老头哭丧着脸,灰衣的老头会心一笑正要落下最后的棋子的时候,寺庙外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响动,紧接着吹来一阵风竟把寺庙的房门吹开把他们旁边那盏灯火熄灭去。

灰衣老头气的把那正要落下的白棋直接扔出了门外砸向了院内,大喊了一声“谁在哪里”。

等了一会,却是没见人来,红衣老头看了看棋盘,坏心思一动,便伸出手去要改一下棋路。

但那灰衣老头哪给他机会,随手一揪把他那想要犯罪的手抓住了。

灰衣老头倒是没生气,只是要他把那寺庙的门去给他关上,自己去重新点那烛灯。

红衣老头只能做罢,悻悻地往那门口走去,没成想到一个红发男子竟突然出现在了门口,无声无息,并且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抬了起来。

灰衣老头刚刚才燃起了火,回头看到这一幕下的把油灯都打掉了,火花在那地面上烧起却并没有熄灭。

“你,你想做什么?!”

猗窝座看向了他,手上的力却没有放松,只是缓缓开口说道:

“我听说隐入民间的帝狱门道馆就开在这座大山里面,山门之下引路的只有两个没有力气的双胞胎老头,想必就是你们吧?”

“啊……”灰衣老头看着红衣老头的双腿不断无力地蹬踹,只能顺从的说道:

“是,是我们,你快放开他,我们什么都回答你!”

猗窝座听他的话后并没有一下子就放下红衣老头,而是继续问到:“那么外面那条山路就是直接通往道馆里面的吧?”

“是,你说的没错,快放开他啊,他快死了!”灰衣老头再也忍不住,上前朝猗窝座的手臂拽去,妄图阻止这一切。

最后的结果只是迎接了一个大大的巴掌,把脑袋给拍的飞开,砸到了墙上。

“啊……啊啊啊……”红衣老头目睹了这副画面,更加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但换来的只是一记看起来随意的手刀,把他的身体直接劈成了两半块。

猗窝座从来不在意弱者,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其他的人杀掉就好,毕竟只是没有的弱者。

他走出了寺庙,看了看两边的路,一条是通下山去被人开荒斩草过的,另一条却只长着稀稀疏疏的杂草,甚至不像有人走过的样子。

但是从那灰衣老头的口中可知,眼下这个杂草丛生的小径,通往的正是那帝狱门道馆的所在地。

猗窝座于是往那里走去,身后的寺庙已然烧起了大火,那火焰注定会消去一切的痕迹,没人会知道上弦之三猗窝座曾经来过。

沿着那小径,猗窝座一路沿山腰走着,而且他走的还不是寻常路,他是在树林里面跳着赶路的。

如果这时候有人出现在小径上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林子里面已经有个鬼盯上里他。

虽然已经知道要沿着的路,但这路途依旧没有那么容易,猗窝座先是沿着山脚来回三次,接着又转过了山来到了山的背阴面,这时候才能够远远看到很远处的山顶上规模硕大的道馆。

哪里在晚上居然仍旧亮着灯光,尤其是一处比较大的地方简直亮如白昼,凭借猗窝座强大的视力,他能看到那个地方似乎还有不少人。

猗窝座轻盈的身姿在树间飞快穿梭,很快变去到了那里。

入眼的是一间间简单的房子,附近还有不少的农田和蔬菜果树,看来这里的人是为了长期留在山上生活而种植的这些东西。

猗窝座看到面前的路上竖着两道木柱,木柱的顶上则被人横着挂上了一副牌匾,上面赫然写着的名字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帝狱门。

由于是在夜里,没有看到什么守卫之类的货色,猗窝座大大方方的来到了之前看到灯光璀璨的广场,门还开着,甚至门边还有些人在盯着广场里面看。

广场内传出的声音猗窝座老远就能听见了,欢呼声,聊天声,还有兵器相接的声音……

“看样子就是这里了。”

猗窝座光是听到那战斗的声音就兴奋的发抖,见此他也不拖沓,一个翻身便来到的广场旁房子顶上,由于是在暗处,并且非常的安静,于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他的到来。

好不容易找到这里,猗窝座想了想还是决定观察片刻再做其他打算。

之间下有一大擂台,十几个人聚着围着那擂台,而擂台上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年纪轻轻的样子,另一个则看似年迈但身材高大魁梧,如同蛮熊一般,擂台左右的房子里大多点着灯,有几个人还在房子里往这看,其中一个较大的厅堂没有门,里面赫然是摆放着许多武器之类,还有一张大椅其上却无人在座。

这里大多数人都穿着白色的武道服,系着金色腰带。可那擂台上高大如熊的人却穿着金色武道服,黑色腰带。

令人惊奇的是,擂台上的两位里那个白衣男子手中拿着剑,而那魁梧的金衣老者个却空手空脚、赤手空拳。

白衣男子明显已经用尽了浑身武艺,处处杀招朝对方砍去,然而随着战斗的继续,金衣老者却没有被其哪怕有一刀砍到,反而还游刃有余的时不时给其以一种奇特的动作还击。

还击的力道明显不大,但在这连续的拳法之下,白衣男子却连连败退,赶忙认输。

“师傅,认输啦,认输啦!您太厉害了吧,我实在打不过啊!”白衣男子回身鞠躬,起来的时候已是满面苦笑。

被他称作师傅的正是那位金衣长者,此刻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安慰白衣男子:

“不错了屿青,之前你的拳法已经练的不错了,可是道法还差了一点,可惜了。”

“师傅,您就别懵我了。您不是一直说我们帝狱拳是以弱打强,以输致胜的拳法吗?我都这样了却还是打不过您老人家,我哪里有脸称的上‘不错’啊。”屿青依旧是苦笑着,轻轻把刀用手送给旁边的弟子。

“大师兄,刚刚师傅打了你那么多拳,你疼不疼啊?”接过刀的这位弟子,看屿青被打了这么多下,忍不住问到。

毕竟接下来要上场的就是他了。

屿青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尽管上去的手势。

擂台上的师傅在这时也直接开口破骂道:“你小子快点上来吧,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们要怕疼了?你要是不愿继续练我门内之武,便给我下去!”

那弟子挠了挠脑袋:“下哪啊,师傅?”

“下山去!从今以后也别叫我师傅,在外也别提我帝狱门的事情!”

“啊,别别别啊!”那弟子急的,躬了两身。

引得周围的弟子都笑了起来,屿青看不下去了,于是赶快催促他上台了。

那弟子于是走上擂台,拿着那把刀挥了挥,看看师傅又看看刀,忽然又停下来了。

“师傅……我感觉这刀不太适合我,不如我换一把吧?”

——“不如让我替你打吧!”

这一刻,全场的弟子都呆住了,有些胆小的直接尖叫起来,恐惧立刻布满了整个山门。

是猗窝座,猗窝座从月亮上凌空一脚劈了下来,把那个弟子踩碎了!

“我不用刀,跟你师傅打一架刚刚好。”猗窝座朝那地面的血肉说道,说完站起身看向了他们的师傅。

他们的师傅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眼神又逐渐变的冷静起来。

他冷冷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猗窝座微笑着,双手在空中游走,最后随着脚一踏,已然摆好了一副进攻的姿势。

只见他去啊开口念着:“帝狱门,传说中传承了数百年的武术大派,后来隐入了民间。”

“有人说它已经消失了,也有人说它在某个大山里仍旧收着弟子,现在的门主是一个曾经被人们叫作‘罗刹’的强者。”

猗窝座脸上的微笑渐渐变得夸张了起来,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那个罗刹,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