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38章 救主

正当王路闭目以待时,“吱”的一声尖叫,紫九竟然冲破了灵兽袋,张开紫色的双翅,一尺宽的两只翅膀合拢一起突兀的出现在了血色小剑和王路眉心的中间。

血色小剑就像是刺在一层棉花上一样,虽然坚定的往前,刺破一只翅膀后速度陡然降了下来,当刺破另一只翅膀后,已经是五息后。

一道残影接住掉落的紫九,见紫九双目紧闭,他怒火焚烧,一锤狠狠的砸在血色小剑上面,小剑剑身剧烈颤抖,王路双目喷火,一锤一锤不断的砸在剑身上,剑身虽然是虚影,不过在和疯锤碰撞的过程中,却火花四溅,终于,小剑在没有人的操纵下,消散开去。

王路没有停下沸腾的怒火,一个箭步闪现在侯杰的身边,侯杰嘴角泛血,想要说些什么时候,王路一锤下去,刚筑基不久的侯杰就被砸成一滩烂泥。

经过这样剧烈的打斗,溶洞竟然丝毫未损,鬼面雕像也是安然无恙,王路眼见着鬼面雕像,隐隐约约的鬼面雕和先前侯杰的身影不断交汇,融合在了一起。

王路挥锤而去,轰隆一声,雕像应声而碎,一道无声的嘶吼在王路的灵魂深处响起,王路呆如木鸡般一动不动。

一道血红色残魂趁着王路砸碎雕像的瞬间,闯进了王路的识海中。

就在王路被残魂侵入识海的刹那,紫九紧闭的双眼冰冷的蓦然睁开,双目一片死灰,直勾勾盯着王路的双眼。

突然,两道灰色的光丝从小蝴蝶的眼中激射而出,直奔王路圆睁的双目,灰色光丝穿透他的双目,纠缠在一起,瞬息出现在王路的识海中。

纠缠一起的灰色光丝,在王路的识海中幻化成紫九的虚影,两根紫色的触须此时也变成灰色,两条触须突然朝着一个方向卷去。

“啊”一声惨叫,血红色残魂被灰色触须卷走了大的残魂。

剩余的残魂恶狠狠地看了紫九一眼,气急败坏中,从王路的识海中退出,风卷残云的逃出了溶洞,不知所踪。

灰色紫九好像完成任务般,在王路的识海中消散开去。

而紫九灰色的双眼,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王路,便骤然紧闭,仿佛失去灵魂般,悄无声息。

此时的王路好像做了一个漫长无比的梦,他变成了一个叫血霸的婴儿,随着婴儿的成长,在他四岁的时候,一个叫鬼门的宗门招收弟子......也不知什么原因,他就成了鬼门的弟子。

五岁的时候,他总会看到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异物,他的师父见到此情形,却狂喜道,紫瞳出,修仙乱。

随后,给了他一本《紫瞳诀》的功法教他修炼。

悠悠千年时光,他成为了一名化神期后期顶峰的大修士,成了此界第一人,他欲带领整个界面的化神期修士碎空入仙界,却被一名修为比他深,境界比他高的修士打落凡尘,因一本《裂魂》的功法分离出一缕残魂,躲过此劫,只能苟且偷生......

不知过了多久,王路悠悠醒来,看到手中的躺着的灵兽小蝴蝶,他以心灵沟通,紫九却毫无反应,沟通许久后,还是这样的情形,他不禁悲从中来,泪水不断的流出,流在了紫九的身上,沾满了它的全身。

看到沾满泪水的紫九,他突然激动起来,他迅速的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对小坑施了一个法诀,把紫九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发疯的拿出半灵乳,倒进小坑中,把紫九紧紧的包裹着。

他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盒,残暴的扯下禁制灵符,取出从九岳秘境中得来的通芯玉,他摘下两朵如玉般的花瓣,撕碎放在小坑中,他还不放心又摘下两朵,这次没有撕碎,任其漂浮在半灵乳上。

以防灵气泄露,他布置了一个禁灵阵,就那样魂不守舍的坐在地上,如入座的禅修般,眼睁睁的看着小坑,看着紫九。

他也不清楚十大奇花之一的通芯玉和半灵乳对小蝴蝶到底有没有效果,他只能默默的祈求上天,紫九千万不能有事。

五天后,漂浮在半灵乳中紫九破碎的翅膀复原了。

十天后,细碎的通芯玉缓缓被被肢解开来,融入到紫九的身体中。

一个月后,紫九如一枚石子下沉到小坑底,半灵乳减少了一半的量。

两个月后,漂浮的通芯玉也跟着下沉到紫九的两片翅膀处,紧紧的贴着它的两片翅膀。

半年后,当通芯玉花瓣和紫九的翅膀彻底融合的时候,一声柔弱的呻吟传到王路的心里,这让满身灰尘,耷拉着眼袋的王路顿时欣喜如狂,欢天喜地......

他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紫九,把它放在那个破碎的灵兽袋中,对灵兽袋贴上自己刚刚新绘制的禁灵符后,他面容平静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当他经过侯杰身旁时,他看到从侯杰身上掉落下来的储物袋,也顺手收了起来,便沿着石阶走出了溶洞。

此时正是入夜时分,他看准城主府的方向,放出枯鹰,一个时辰后,到了城主府。

来到大门处,未经守卫汇报,路顺匆匆的赶到门口,见王路没有开口说话,话刚到嘴边,也憋了回去,把王路迎了进去。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大哥,路家的家主,可能已经不在了。

一路无话,二人来到大厅,路顺挥手撇退了所有的人,有些畏惧的开口道:“请问上宗,为兄...”

“凶手已经伏诛,路道友不幸遇难,我也有些累了,这样吧,我们改天再详谈。”话音一落,王路已经消失无踪。

来到房间的王路,看着自己亲手给紫九编织的那个怪模怪样的睡窝,哑然失笑,他把紫九拿了出来,放在草窝中,又在窝里放置了十来块中品灵石,随手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禁制,便来到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