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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耳熟能详

病娇是真的很可怕了。

柳小婉算不算个病娇呢?

病娇理论上来说都是爱太多了溢出来,而导致无可抑制。

但柳小婉是因爱生恨,没人知道她这辈子会怎么想。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姑娘体内藏着一颗不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情绪过载而爆发了。

白维当然会有些害怕,说害怕或许也不准确,说有点心慌更加确切一些。

敌人他不怕,大不了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阴,阴都阴不了,那干脆躺下等死。

不过如此.jpg

柳小婉却不是仇敌,一辈子的青梅竹马,也是拜过天地的过门媳妇。

白维的心情很复杂,好比看过剧本的天野雪辉遇到二周目的我妻由乃。

一代渣男活了过来,看着前任和她手里的刀,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一些自我反思。

白维自认为他也不算是渣男,也称得上是对柳小婉一心一意了,一辈子不娶不碰其他女性,难道堂堂卧虎真的没点别的女人缘?

当然不可能,只是在也没有第二个女子能走入他的心里去,恰恰是因为喜欢到了极点,所以才狠不下心,连钢铁意志都被扭曲了。

他犯下的错,无非是两者都想要,但结果来看,两者都失去了,因为没能狠下心,没能像柳五叔那样的挥刀斩杀挚爱,所以失去了挚爱,也给自己制造了一名毕生仇敌。

哪怕到了他死了,也算不上是解脱和结束。

白维难免感到惆怅,不是为了卧虎,而是觉得这日子越来越艰难了。

毕竟……这才只是第二十一世而已,后续或许还有更多。

愉悦的折磨要开始了。

头皮发麻。

白维种种思绪流过脑海,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你可能诧异我既然害怕你,为什么还要帮你,主要理由之一可能是在于……我认识你的朋友吧。”

朝露伸出手问:“您可以和我握手吗?”

白维问:“握手?”

朝露点头:“是的,可能会有些冒犯。”

白维犹豫一秒,伸出手,被朝露握住。

她说:“白公子是真的有心想要帮我,而且您认识我的朋友?”

白维说:“是的,我会帮你回国,而且我也认识你的朋友。”

朝露能感知到他言谈里的自然,话语间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但也仅此而已了,她有些分辨不出这是真话还是假话,白泽可以通晓人心,这是一种妖族神通。

然而神秘度上的差别,让她不能很好的感知和确认到白维此时内心的想法,即便他已经坦然的开放了自己的心境,她也只能靠猜的。

“我相信你……”朝露不太确定的说:“似乎我也没别的选择了。”

“审视夺度也是很重要的一环。”白维笑了笑。

朝露问:“祂在明国还好吗?”

白维莞尔:“祂是谁?”

朝露没有松开手,手指稍稍用力:“您是明国人,认识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在明国的朋友?”

白维不回答也不言语,她想要从自己这里试探出点什么来,完全是空谈。

朝露也放弃打探的想法,低声说:“我在明国其实真没有几个朋友,认识的人或许很多,但朋友……对我而言,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太少了。”

“因为利益往来?”

“没有利益往来立场冲突,友情才更加纯粹。”

“倒是跟爱情完全相反,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就是一盘散沙,利益绑定才能让爱情更加坚固。”

“白公子,这句话对我说不太合适。”朝露礼貌的说:“我现在不想谈恋爱。”

“……”白维愕然。

这个瞬间,朝露清晰捕捉到了他内心的情绪,是唯恐避之不及的退让。

然后白维松开了手掌:“我该洗碗了。”

朝露盯着手掌心久久不言,她心头满是说不出的疑惑和古怪。

他居然真的怕我么?

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妖?

人类不是一直都对漂亮的女妖精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么?

唐三藏都吃这套啊。

朝露陷入了自我质疑当中。

但是这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她不明白对双方都好,她万一哪天明白了,白维或许真的会把移民外星当做养老计划的一部分开始执行。

白维说:“我会帮你联系上四海龙族,但我手里也没有和龙族联系的渠道,你原本是打算从哪里联系龙族的?我可以从这里入手。”

朝露点头:“龙樱俱乐部。”

白维刷碗的手一停,回头问:“麻烦你再说一遍?”

“龙樱俱乐部。”朝露重复一遍,好奇追问:“这个名字怎么了么?”

白维继续刷碗:“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嗯,挺耳熟的。”

……

极东大学,宿舍。

“无心,我的好无心,你就陪我去一趟好吗?”薛寒泪在撒娇,拉着云无心的小手,莫名的有些可爱。

云无心则是面无表情:“撒手。”

“我不嘛,我不嘛~”薛寒泪继续拉扯:“除非你答应我陪我一起出席。”

“不去。”云无心仍然拒绝。

“为什么啊,你男装那么好看,过去也不是没穿过。”

“穿过一次所以我才后悔了。”云无心淡淡道:“你不知道裹胸布对我的伤害有多大。”

“但仙家已经停止发育了才对啊。”

“我说的是对我的心灵伤害很大。”

“您说个数。”薛寒泪拿出黑卡:“相信我,我可以补偿。”

“你不如拿着这张黑卡去新东京最好的牛郎俱乐部里约个头牌,保证有面子。”

“不好不好,哪轮得到臭牛郎来占老娘便宜?我不收钱就算亏本了。”

薛姑娘仍然想要让云无心答应,可谪仙人完全不理会薛寒泪的一哭二闹三撒娇,仍由她嘤嘤的暴风哭泣,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说不答应就不答应,像极了家长面对星期四哭闹着要吃肯德基的熊孩子时的淡定,让他哭让他闹,等意识到没效果了就自然会放弃了。

见到这招没效果,薛寒泪眼珠子一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其实这次的宴会来的都是我家里的那批,还有亲戚,还有一批远房亲戚。”

云无心来了点兴趣:“原来目的是相亲?”

“不是,哪有相亲,允许把自己男伴带过去的?”薛寒泪摇头:“至少对我而言,肯定不算是相亲,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早就嫁出去了。”

云无心倒是记得这回事。

薛寒泪样貌不差,自称官宦之家,落落大方,有钱能力强,所以不缺乏追求者。

她起初觉得有趣,后来逐渐厌烦,感觉那群人都是馋自己身体和馋自己钱包,于是公开声明,自己是有夫之妇,是娇滴滴的年轻人妻,欢迎有胆子的人来撬墙角。

这话说出口,很多人当即偃旗息鼓,瀛洲本地人倒是无所谓人妻不人妻,倒不如说人妻更好,各种牛道本子如此畅销证明人性的阴暗面为创作素材肯定很赚。

明国人多多少少要点面子,都是留学生,圈子不大人数不少,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平白无故背个西门大官人的称号,又怕没有西门庆的能力,算了算了,人妻要不得,哪来那么多红拂夜奔的美事。

谪仙人对此保留一定看法,问道:“你真的嫁出去了?”

“千真万确。”

“但我从没见过你夫家的谁。”

“你很好奇吗?”

“不是很好奇。”云无心道:“我只是保留怀疑。”

薛寒泪莞尔,眸子里流淌着比以往更深的暗流:“这次跟我一起,你能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