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辞第一次有了想做个暴虐的主子的想法。
他想就地宰了随风这个‘叛徒’。
“主子,那女人是九幽谷的谷主,她还说九幽谷的女子没有嫁给谁一说,只有男子入赘。”
“所以她想对您负责,还问属下您的身份。”
他自然没说。
凤九曦后来也没为难他。
只是他武功一直没恢复,沈君辞又处于昏迷中,他也只能认命的在这伺候自家主子。
“九幽谷谷主,凤九曦?”
沈君辞挣扎着起身。
随风急忙扶了一把,知道主子心里难受忙道:“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这时候打不过那女人,还是先养好身体。”
“咱们还得在月底前赶回去,娘娘交代的事,您看……”
“要你多嘴!”
沈君辞瞬间暴怒。
随风吓的闭了嘴。
主子待人向来宽厚温和,他是打小跟在主子身边长大的,就从未见过主子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尤其是提到回京大婚这事。
随风不多嘴了。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春深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到已经醒来的沈君辞挑眉一笑,“真如我们家小姐所料,人醒了。”
“快把药喝了,好早些离谷。”
随风起身去接那碗药。
春深趁机在他身上摸了一把。
“你做什么!”
随风惊恐的瞪了春深一眼,手里的药险些洒了。
可怜他现在没有武功,完全不是一个小丫头的对手,否则哪里用得着受这气?
春深不以为然的看着他,“做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碰你了,至于扭扭捏捏的吗?”
随风又快气吐血了。
“咳咳咳。”
沈君辞皱眉咳嗽了一声,冷着脸问道:“你们家谷主呢,我要见她。”
春深回头看他,见这小美男一脸冷冰冰的样子,顿时有点生气,冷笑一声,“小姐出谷去了,出谷前留下话,你要想小姐负责呢,就把身份姓名留下,等我们小姐哪天空闲了心情好了就去找你睡……”
沈君辞脸色一变。
“不是,是说说话。”
“但你要不想我们小姐负责,那就在谷里挑点药材,算是我们小姐最后给你的酬劳,从此之后你与我们九幽谷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出去也别乱说哦。”
没错,凤九曦知道今个沈君辞会醒,原本想留下调戏小美男一两句。
可又怕小美男身子弱,一个没轻重给气死了。
所以她一大早便骑马溜了,赶回京应对婚事去了。
随风急了,口不择言,“你们家小姐这是把我们主子睡了跑了!”
他就没见过这样不负责的女人!
沈君辞:“……”
春深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双手叉腰,嚣张得很,“就算是你们能怎样?”
“我们小姐就跑了,你们还想咋地?”
真是的,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谁能威胁的了她们家小姐的。
“你……”
“好了。”
沈君辞冷静下来,眉头轻皱,“我们选药材,离谷。”
“主子?”
随风惊讶的看着自家主子。
就这么妥协了?
春深歪了歪头,打量了躺在床上的沈君辞一眼,“倒也行,反正你就算让我们小姐负责,你也做不了正房的。”
京中还有个太子等着呢。
你最多是个侧房!
沈君辞:“……”
“我这没事了,麻烦这位姑娘出去吧。”
春深冷嗤一声,不以为然的走了,“回头会有人带你们去药房选的,三日内,离谷。”
“主子,先把药喝了吧。”
随风端了药过去,低声道:“您别生气,待咱们回京了,属下亲自领兵平了这九幽谷。”
沈君辞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
“刚刚那丫头是凤九曦身边的人,她年岁不大,身手倒是极好,这九幽谷的人不简单。”
“先回京,办苏家的事,剩下的以后再说吧。”
沈君辞接过随风的药喝了下去,心头像是梗了一根刺。
那晚他醒来过,零零碎碎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自动拼凑,逐渐拼凑出一副旖旎的画面。
“这药?”
沈君辞喝完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随风脸色大变,“主子,这药有问题?”
沈君辞摇头,“没有。”
他试着运转了下内力,身体舒服了许多,而且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恢复着。
“凤九曦给我服了什么药?”
“属下也不知道,只听她说最少可保主子今年无虞。”
“主子,这药真如此神奇?”
随风是不相信那女人的话的。
沈君辞却点了点头,“她并没夸大其词,这九幽谷确实厉害。”
随风大概脑袋抽了,突然冒出一句,“那主子这一夜也挺值的?”
话说完便后悔了,随风一脸忐忑的看着自家主子,结果却听主子声音幽幽道:“我看刚刚那丫头对你也不错,不然拿着你再去换些药?”
随风:“……”
杀人诛心。
这几日简直不堪回首……
因此,沈君辞待身体恢复一些后,便与随风拿了药出了九幽谷。
半个月后。
凤九曦边走边逛,总算在大婚前逛回了京城。
将军府。
夜半三更正是爬墙时。
凤九曦纵身一跃,悄咪咪的爬墙而入。
然而,她刚跳到院子里,便被人围了。
“站住!”
“大胆贼人竟然敢闯将军府不想活了!”
一群人拔出腰间的佩剑,二话不说对着凤九曦便刺了过去。
凤九曦被自家人给揍了。
这些小崽子们不过一年不收拾就这么猖狂了?
凤九曦身影猛地一闪。
没人看清楚凤九曦是如何出手的。
只知道弹指一挥间,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人已经倒了一大片。
凤九曦靠在院中的桂树上,抱着胳膊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还没等她喘口气,迎面强劲的掌风传来,直逼面门。
“……”
凤九曦不敢大意,抬手还招。
院内,一红一蓝的身影打的不可开交。
“三哥,三哥,别打了。”
不知过了多少招,也没分出个胜负来。
凤九曦最先认输。
她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实在有些累。
最重要的是她不太敢招惹三哥。
对面的男子穿了一身蓝色长袍,身姿清瘦挺拔,五官清俊,芝兰玉树,风光霁月。
他站在那就好像一副水墨画一般,安静美好。
凤九曦跑过去,扯了扯男人的袖子,眉眼带笑,“三哥,你是不是想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