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灏,许灏?”
“好烫啊,宿舍有没有温度计,拿来我量量。”
“盖这么厚的被子,怎么还发烧了?我和老大什么都没盖,也没发烧啊。”
“我问了一圈,都没温度计。我现在去医务室拿。”
“这才几点,医务室锁着门呢。”
“我靠,那咋办,是不是得冰敷啊。”
几个男生围着许灏急的团团转。
他们都没怎么生过病,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病人。
“先给他盖上被子,别冻着。”周围掏出手机搜索,发烧了怎么办?
认认真真一条条看完科普视频,周围恍然大悟,“是许灏的被子太厚,晚上又踢被子,冷热交替导致的受凉发烧。这种情况,好像应该散热,不能捂被子。”
“是吗?”肖宇手脚麻利的把许灏身上的厚被子一把扔开,“然后呢?”
“然后应该物理降温,给他擦身体。”周围随手扔了手机,“你去打水,我来给他擦。”
顾惜眼皮子直跳。
他不动声色的扫了眼许灏平坦的胸部,欲言又止。
苍桀说许灏是女生,应该不是信口开河。
一个女孩子,在昏迷的情况下被脱光衣物,怎么看都觉得过分。
顾惜眼神幽暗,起身离开。
“你简直不是人!”离开宿舍后,苍桀立刻蹦了出来。
“那女孩对你多好,不仅救你出火坑还处处照顾你。要不是提前把被子给你盖,她也不会生病。”
“结果你就是这么回报她的??你真不是人!”
“你当初不就是觉得我不是人,才看上我的吗?”顾惜看了眼窗外高悬的圆月,“如今怎么把自己说的像个好人一样?”
“反正我觉得那小姑娘挺好的,你真不是个东西。”苍桀语气里满是嫌弃。
顾惜面无表情转身进了公共厕所。
凌晨三点,所有人都在睡觉。
除了那些该死的人渣。
“妈的…轻点…”
徐铭疼的倒抽一口凉气。
“贱货,”
王轩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就那么喜欢被人上?”
又疼又痒的感觉让人着迷,徐铭呼吸急促,喘息不止,“还不都是你?”
他本来只是好奇,才和王轩一起看gv。后来王轩有次直接把他。。
从那以后,徐铭就爱上了这种感觉。
虽然他偶尔也会和王轩一起玩别人,但两人独处时,他就是王轩的玩物。
**的动静听的人耳红心跳。
顾惜站在门口神情冷漠,不轻不重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恶心。”
正在忙活的王轩和徐铭身体一僵,停下动作。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恐惧和不安。
赤裸的两人慌不择路穿上衣服,推开厕所隔间门,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
谁知他们抬头甫一与来人照面,立刻停下逃跑的心思,笑的意味深长。
老熟人啊。
“顾惜?”
王轩不紧不慢拉上裤子拉链,“原来是你。”
徐铭看到王轩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不动声色的绕到顾惜身后,想来个里应外合。
“真是没事找事,”苍桀无语,“你个弱鸡主动送上门又有什么用?”
“试试你的本事。”
“我和你说了,我现在困在你的身体里法力尽失。除非你放我出去,否则我什么也做不了。”
苍桀话音未落,徐铭和王轩突然开始自发脱身上的衣服。
他们不顾一切的抱在一起。
顾惜越过两人打开厕所窗户,闪身躲到一边。
“你,你……!!”苍桀说话都开始结巴,“你在干什么?”
王轩把徐铭推到墙上,恶狠狠的给了徐铭几巴掌,然后…
他们像发情的野兽不管不顾的疯狂媾和。
片刻后,喘着粗气的两人从敞开的窗户一跃而下。
“咚!”
一声巨响。
惊醒了宿管老张。
老张眯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
估计是今晚风太大,把墙皮刮掉了。老张懒得起来,翻了个身继续蒙头大睡。
苍桀如果现在有实体,一定吓得面无人色,“你,你,你,你怎么做到的?”
“你为什么能使用我的能力?”
“比我自己的办法好用多了,”顾惜趴在窗口,目光森冷的看着地上依旧在媾和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那都是我的能力!!!”苍桀气愤的跳脚,“你这个小偷,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少年心情愉悦的用手机拍了段楼下两人交合的视频,才嗤笑一声收回视线,“你是我的,你的能力自然也是我的。”
“放屁,”在男生宿舍学了满嘴粗话的苍桀立刻反驳,“老子是天地灵气孕育出来的邪灵,老子天下第一,你个区区人类还想同化我,做梦!”
“你太吵了。”
回到宿舍,苍桀立刻闭上了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许灏身上,没有人在意顾惜的去留和动向。
许灏上身赤裸,少年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让顾惜有些无法移开视线。
“要不短裤也脱了吧?”
展鹏不放心的探了探许灏额头温度,“身上温度还是很烫。”
周围满脸焦急,他不停的在自己额头和许灏额头上来回试探温度,“怎么擦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明明视频里说温水擦拭背部就可以的。”
“是不是得擦全身啊?”付衡迟疑着问。
“要不把他裤子脱了,腿也擦擦。”
“再等会儿吧。”周围阻止。
许灏平常那么注重隐私的一个人,他们要是没经过许灏允许,就擅自把他脱光,许灏醒了准得发火。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决定,顾惜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
幸好宿舍人多,这个擦累了就换下一个人。就这么忙活了半个小时,许灏烧红的脸终于一点点变得白皙。
她舔舔干涩的唇,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入目就是几个男生放大的脸。
“几点了?”
怎么都凑在她床边,是不是又迟到了?
“四点。”
啊,下午四点了?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谁知她脑袋重的厉害,仿佛整颗脑袋是水泥砌成的。
许灏费力巴拉的刚离开枕头,下一刻,她的脑袋就不堪重负的又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