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医仙的要求下,云若拂让婢女给这李玉棠喂了几盅的温盐水,直到看到这李玉棠的肚子被撑大后,赛医仙才让婢女停手。
但这还没有结束,赛医仙更是吩咐婢女将这李玉棠的衣物褪去,将他放在支架上,点燃了艾草,让李玉棠一丝不挂的熏着。
当然这个场面不宜美观,云若拂是被直接叫回避的,她也只是从婢女口中得知个大概情况,那叫个担惊受怕,若不是想着李睿泽在场,她只怕真的会忍不住冲进去对这赛医仙大骂一句庸医。
看着屋里乌烟瘴气的,云若拂在屋外等的心焦不已,心想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啊。
“姑母,这你是从哪里请来的庸医啊?我听下人说,表哥被他当做酱板鸭般放在架子上熏着,还喂了表哥好多齁盐水,这是打算将表哥先腌后熏吗?回头真要是熏成了酱板鸭,那、那可如何是好?”
她那么玉树临风的表哥啊,才不会被熏得乌漆嘛黑的吧?
“兰兰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给你表哥治病呢,瞧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可、可是……”
“算了!你不许待在这里,等回头有消息了,我在派人去通知你,你先回去。”
“我不!我那么优秀的表哥怎么能被这般折辱,我这就去让那个庸医好看!”
“胡闹!来人将这表小姐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本来这会儿云若拂就因为担心而焦急来回踱步,这会儿在看到这云依兰使小性子还想来搞破坏,她当下也是恼了,为了防止她乱来,赶紧命人将她给关起来。
“姑母你不能关着我,我要救表哥于水火之中!大胆奴才,谁允许你们碰我的!放开我!放开我!”
直到云依兰的声音彻底在空气中消失,云若拂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屋里李玉棠被熏了一个时辰后,赛医仙总算是怕人将这些艾草给撤了去,就在她准备进屋看看是什么情况时,不见还没踏进房门就被李睿泽给拦下来了。
“二叔这是作甚?我关心玉棠的情况,如今我跟他是母子,你不能阻止我关心他!”
这被熏了那么久,云若拂也担心李玉棠的安危,每次她都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是什么情况,每次她刚相信,后脚那些人都骗她,所以这次她说什么都要亲眼看一眼。
“如今玉棠衣不蔽体的,嫂子你不宜进去。”
“可、可是我实在担心玉棠的身体。”
“一切有我在,还请你回避!”
“可是、可是……”
门被毫不留情的给关上了,云若拂只能眼巴巴的贴在门上,试图想听到点屋里的动静。
屋里这会儿只剩下李睿泽跟赛医仙,一时间安静的可怕。
甚至李睿泽在看到眼前诡异的一幕时,他都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
“安静!”
赛医仙在看到李玉棠身体里游走的东西,他也不由得眉头紧皱,虽然原先有了猜测,可他也没有想到这情况会比他想的还要糟糕。
“再去将温盐水端来,另外再给我拿个空盆来,里面当盐,越快越好,否则你侄儿身体里这些东西钻进他的五脏六腑,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赛医仙看着这会儿正在李玉棠身体里蛄蛹的东西,他也只觉得头大,这东西怎么繁殖的那么快,要是他在晚来两天,那这些东西就要破体而出了,到底是谁出那么恶毒的招,太缺德了。
云若拂在看到李睿泽打开门后,她刚想走上去问情况怎么样了,谁知道李睿泽就吩咐她去准备温盐水跟一盆盐,虽然她很不理解,但还是尽快让下人将这两样东西给带了过来。
“前辈你要的东西拿来了,要怎么做?”
“继续给他喂水,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停。”
昏迷的李玉棠不会张口,喂水也有些困难,但眼下他肚子里的这些东西,是最讨厌盐水的,只有不停的喂他温盐水,才能逼得他体内的那些东西从身体里爬出来。
而赛医仙则是用刀在李玉棠的左手臂上划了一道大口子,在施针护住李玉棠五脏六腑,确保那些东西在被温盐水稀释的血中快速从伤口处跑出来。
当李睿泽在看到拇指大的虫子从他侄儿身体里钻出来后,他不由得眉心一跳,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着就好恶心。
“继续不停的喂,对了每隔一刻钟就给他喂一颗护心丹,注意不要碰到这些虫子,否则被它钻到身体里,就跟他一个下场。”
看着这碧绿碧绿的肉虫子,赛医仙也是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它们暂时被困在盐中,但并不会很快死去,这种东西,哪怕是晒干研磨成粉末,但在接触鲜血后,很容易复活,处理起来麻烦的很。
赛医仙也很清楚,李玉棠这身体,撑不了多久,一旦他身体里的血被放干了,那就是将这些东西从身体里排干净了,也回天无术了。
“前辈,我儿玉棠他怎么样了?”
在看到赛医仙从屋里出来后,她忐忑的心达到了顶峰,很怕他带给她一个不好的消息。
“放心吧,等他将身体里的东西排干净就没事了,但他如今的身子恐怕撑不了多久,需要时时给他喂血,避免身体里的血流干,赶快去找人备血,早点送来。”
“唉!我马上去!我能再问前辈一句,玉棠身体里的是什么东西吗?”
“是血蛭,那东西是鲜血为食,繁殖速度快,你儿子这个情况,可见是中招多时,没一两个时辰怕是排不干净,且需要多次复排,但先撑过眼下这关在说吧。”
赛医仙心想幸亏他提前让人会给这李玉棠喂了不少温盐水,以至于让血蛭不在活跃,不然能不能将人救下来是真不好说。
“对了!让人将屋里盆里装着的血蛭放在太阳底下暴晒,记住且不可接触到,这玩意会钻人皮肤。”
“好!”
一开始听到血蛭云若拂还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可当她看到被端到院子里晒着还在蛄蛹的血蛭,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尤其是当她从赛医仙口中得知,血蛭这东西最开始只有芝麻粒大时,看着如今一个个如同吸满水,有拇指大小后,她便只觉得这东西可怕的不行。
据说这还不是它们最大的时候,只要血给够,还能继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