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若拂还没消化这个惊天大瓜,没几天这李睿泽就回府了。
“二、二叔你回来了?”
看着突然回来的李睿泽,云若拂一想到前两天从婆母屋里看到的那些东西,这会儿她有些心虚不敢看他。
“嫂子不该有的心思你最好收起来,我是看在大哥的面,不与你计较。”
李睿泽看着眼下这云若拂脸上带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心慌意乱,他很是厌恶。
这几年他不是不知道他这寡嫂存了什么心思,故而他特意搬了出去,这次要不是为了侄儿前来,他根本不会回来。
“二叔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克尽本分,绝不逾越雷池一步。”
哪怕眼下是换了一副身体,可云若拂还是本能的畏惧这李睿泽的,虽然眼下她的身份是他寡嫂,但他毕竟是她敬重的那个二叔。
李睿泽:……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今天的云若拂奇奇怪怪的,但他不想去细想那么多。
“玉棠呢?他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让他在军中谋了一个差事,没有命令,谁让他私自回来的,他是想因为一己之私让陛下怪罪整个侯府吗?”
虞荞的事,他听说了,在他印象里,那是个心地善良且温淑贤良的女子,他也很惋惜她早逝,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得过日子不是?
为了一个女人,就不管不顾了,真丢他们李家的人。
“二叔教训的是,玉棠这事的确做的不对,我马上就让人去叫他。”
“不用!我亲自去!就是拎,我也要将这兔崽子给拎回去!”
说完就疾步离开了,直到他彻底走远后,云若拂这才松了一口气。
二叔身上的气场是越来越强了,说话间压迫感满满。
李玉棠这会儿是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但李睿泽可不惯着他,打晕直接带走,看着他这彪悍的举动,云若拂都不敢凑近。
送走这对叔侄后,云若拂的嫂子上门了,毕竟之前云若拂失控打了她女儿一巴掌,这会儿只怕是来兴师问罪的。
果不其然刚来到客厅,就看到眼前的妇人怒气冲冲的走到她跟前来怒斥道:
“好你个云若拂,真以为当了这劳子的侯夫人,就连娘家人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吧?你如今是长本事了啊,连我女儿都敢打,你如今连我这个嫂子都不放在眼里了?今天不给个满意的交代,我让你侯府不得安生!”
“嫂子你先消消气!”
这个小云氏,那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泼辣,当初也是凭借这骨子泼辣劲,强硬嫁到太傅府,连她婆母都要退让三分之人,云若拂也有些发怵,但眼下已经兵临城下,她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消什么气!你不要以为你做了侯夫人你就高枕无忧了,你家侯爷都死多少年了,陛下迟迟不让你儿子袭爵,朝堂上要没有我们云府的帮衬,我看你这个侯夫人也快要做到头了。”
这也是小云氏这般有恃无恐的原因,就算这小姑子姓云又怎么样,到底是外嫁女,哪里比的上她这个嫁进来的媳妇地位高。
按道理说,这爵位是世袭制,老侯爷没了理应让世子继承,可这老侯爷都死多少年了,承爵的圣旨还没下来,明眼人都知道,陛下怕是有想法了,这种时候,哪怕贵为侯夫人的云若拂,也只能向娘家求助。
若不是她女儿喜欢这个外甥,刚好她又看中侯夫人这个位置,放眼京中,多少人踏破门槛都想求娶她女儿呢。
“嫂子说的是,这件事我的确做的不对,不该在气头上就对兰兰动手,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跟兰兰道歉,让玉棠承袭爵位的事,还的确得劳烦父亲跟兄长。”
没办法,眼下这小云氏就是有嚣张的资本,侯府眼下就是个花架子,外表看着好看,可内里已经空了,因爵位迟迟不下来,以往好多跟侯府交好的,如今也都疏远了,云若拂知道不能在任由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侯府就完了。
“哼!这还差不多,小妹啊,我要不是看在兰兰真心喜欢玉棠那孩子的份上,我都不愿意管这些,玉棠那孩子拎不清,你这个当娘的可不能糊涂啊,如今你那儿媳虞荞都死了,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兰兰跟玉棠的婚事了?”
敲打这云若拂后,小云氏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毕竟谁不想亲上加亲,更何况嫁给自己人,总比嫁给外人靠谱的多吧?
“嫂子我知道你一向关心兰兰跟玉棠的婚事,我那儿媳虽然不在了,但眼下就商讨这事,会不会不太合适?”
小云氏这话,云若拂内心是气的肺都要炸了,这她幸亏是换了一具身体活着,不然她怕是要从棺材板里爬出来怒骂这娘俩几句,也忒不要脸了,哪有人家前脚死,后脚就将女儿嫁进来的,这不清楚的,还以为是侯府半分礼数都没有,以后让京中众人怎么看待她们侯府啊。
“怎么!你还瞧不上我家兰兰啊!云若拂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说世子夫人这个位置只会留给我家兰兰的?现在变卦了?”
“不是……”
“哼!你这会儿那么稀罕你那个儿媳妇,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嫂子你误会了,这不是虞荞刚下葬,她以往的旧物都还来不及清理,这会儿让兰兰进门,难免会让她染上晦气,等过一两个月,府里晦气散的差不多了,我立马就带玉棠登门下聘,你看这样成吗?而且兰兰是我侄女,我能委屈她吗?这缝制嫁衣什么的不得需要时间吗?”
为了稳定眼前的小云氏,云若拂自然是好话都说尽了,这才勉强稳住了她。
“这还差不多,那小妹你可要早点将这府晦气的东西处理了,回头我们兰兰好进门。”
“理应如此”
“这就对了,虞荞早该腾地了,小妹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啊!”
小云氏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云若拂心里咯噔一下。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的死,另有隐情?
“嫂子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谢我什么?”
“少来!你心里不跟明镜似得吗?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云若拂:……
如果她不是死于消香玉损,那就是有人加害,凶手是谁?
她婆母?
还是眼前的小云氏?
还是她两一块合谋害死她的?
这件事她得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