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在做饭,二牛苦逼的坐在小桌子前补作业,也不知道出门前能不能写完,岳父家这一点很好,不愿意写作业你可以不写啊,没人管你,等你上学了自然有老师收拾你,老乔就坐在客厅的大桌子旁喝茶,眼睛都不带瞟一眼的。
这时候可没有什么不许体罚学生的规矩,体罚的说法都没几个人知道呢,家长把孩子交到老师手里往往会说一句话,“老师,我家小子要是不听话,尽管使劲揍。”
老师那可是真揍啊,许卫国前世小时候,就有个小学老师,单手掐着一个调皮同学的后脖子,往后一摔,下面配合一个扫脚后跟的拌腿,“吧唧”就给摔一个屁墩,黄土碎石的操场啊,硌的那小子屁股嗷嗷疼,那也是个熊孩子,经常犯事,不过被摔多了,后来练出来了,老师只能甩他个踉跄,就是不倒。
完后,家长还得领着自家被男女混合双打鼻青脸肿的小子,到老师跟前点头哈腰的表示给老师添麻烦了,再调皮的熊孩子,见了老师比见了猫的老鼠都老实,乖的不得了。
后世熊孩子那真是熊孩子,没礼貌没教养,打骂父母各种挑食矫情,这时代的熊孩子一般都是玩的野,和小朋友打架,作死野泳等等,道德问题比较少,只能说是调皮捣蛋,不是那种你见了恨不得打死的那种,让你又好气又好笑。
后世的熊孩子是没了敬畏之心,说到底就是挨揍少了,以许卫国观察老丈人的表情,估计今天上学小舅子这顿打肯定逃不过,高中老师认识小学老师很正常吧?
当然老师也不会下死手,最多的就是教鞭抽屁股,小指粗的有韧性的树枝,一鞭一条红印子,不伤骨头还能给一个深刻的教训(存疑),当然打孩子不能一天打十八遍,可以攒到一起,揍一顿狠的,打的次数多了,就成老油条了,挨顿打根本不在乎,前世他还见过四五岁特别调皮的小女娃,被她妈妈练成铜筋铁骨,树条子抽根本不在乎,都影响不到她玩耍,后来她妈妈发现掐大腿内侧的肉特别疼,女娃特别怕这一招,可惜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于是一两年的时间,大腿内侧也不怕掐了。
二牛小朋友上学大半年,被老师收拾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被教训的时候唯唯诺诺,回家就放飞自我,挨揍越多胆子越大,老岳父估计也是无奈吧٩(๑^o^๑)۶
抬头看到是小两口进门,老乔很是惊喜的站起来,“思语,卫国你们怎么大早上的过来了?”
二牛扔下本子铅笔,眉开眼笑屁颠屁颠跑过去,“姐夫早。”
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许卫国的手,不知道今天姐夫会给他带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
这是把我当成圣诞老人了,那小眼神一看就知道啥意思,算了,给点吃的吧,看在小舅子即将挨揍的份上。
许卫国从兜里掏出一把夏威夷果,表面没有用电锯开口的那种,坏笑着递给了小舅子。
转头笑着对老乔说:“爸,今天过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思语有喜了。”
老乔手一抖,杯子里的水溅了出来,烫的他直甩手,看着乔思语惊喜的问:“思语,真的吗?”
乔思语有点害羞的点点头,老乔高兴的直转圈,乔母也听到了,兴奋的拎着铝勺子就跑过来,不顾勺子上的稀饭滴答的到处都是,拉着女儿的胳膊一个劲的傻笑,“好好,以后我要做姥姥了,思语你赶紧坐好,刚怀上别累着了。”
两口子都去呵护女儿,没人搭理许卫国,二牛傻乎乎的拉着许卫国的衣襟问:“姐夫,这是弹珠吗?”
许卫国拿过一颗夏威夷果,大拇指食指轻轻一捏,“嘎巴”一声,厚厚的果壳碎裂,一粒完整的果肉掉了出来,许卫国把果肉往二牛嘴里一扔,“什么弹珠,这是吃的。”
二牛一口咬下去,那香甜能榨出油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嚼了半天不舍得咽下去。
他拿起一颗,使劲捏下去,夏威夷果纹丝不动,又放进嘴里使劲一咬,硌的牙疼,夏威夷果上连个牙印的痕迹都看不着。
妥了,有这个给二牛折腾,上课前估计他的作业写完的可能性不大,先让老师磨炼一下他能吃苦耐劳的精神,以后教他练拳吧,小舅子这性子,也不是个读书的料。
一家人,小武好学喜静,筱筱活泼好动,都不是练拳的料子,也许二牛适合走这条路子。
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害岳母又多煮了几个鸡蛋,摊了几张面饼,五个人一起坐上了餐桌,岳母腌制的酸甜爽脆的小黄瓜许卫国很喜欢,他低着头猛吃,岳父岳母也没啥心思吃饭,对女儿嘘寒问暖,岳母忙着传授经验。
只有二牛一边吃饭一边和圆溜溜坚硬的果子较劲,出门上学用牙齿盘果子的时候,才想到作业还没写完,丧气着小脸灰溜溜的走了。家长给送去学校大门那是不存在的,自己又不是没有腿。
乔母干脆不去学校,让乔父去学校给她请假,岳母是教音乐的,请假了班主任应该会很高兴。
母女俩并排坐在沙发上,乔母拉着女儿的手说个不停,小媳妇俏脸微红,不时点头应是,许卫国被岳母完全无视了。
这是拿我当工具人了吗?女儿有喜,女婿就没用了,再不是上门各种热情的时候了……
自己来到二牛的房间,往床上一躺,外间是岳母和小媳妇的喁喁细语,心中喜乐安宁,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许卫国睡觉很少做梦,今天忽然他梦见自己独坐小船,身处惊涛骇浪的海面,小船就像狂风中的枯叶忽起忽落,随时可能倾覆,自己的一身本事都没了,只能听天由命的等死。
猛的惊醒过来,眼前是一张端庄典雅极具风情的脸,眼角只有细细的鱼尾纹,这张脸上全是焦急,许卫国刚醒,大脑还没完全开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在做梦,他定了定神,才听到岳母急切的问他,“卫国,思语说有敌特去你们家报复,是不是真的?”
许卫国心中吐槽,您这是用了多大的劲才能让我梦到惊涛骇浪啊。嘴里却说:“哦,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些人都被我抓了。”
“那他们有没有同伙?”
平素恬淡的岳母已经失去了冷静,许卫国也不嫌麻烦,解释说:“这是一个国家的报复,这样的报复一个国家也不是说发动就能发动的,就这一次,损失八十多潜伏特工,也足够肉疼的了。”
费尽口舌,才安抚了岳母,只有许卫国自己知道,他在乎的人一般不会出事,暗中保护的有可能被人动手脚调走,自己的灵觉示警绝无可能出纰漏,不过这个也不好解释。
岳母终于发现天色过午,小小的惊呼一声,把女儿交给许卫国照顾,自己急急忙忙的去厨房做饭。
中午,桌子上摆着虾仁蒸蛋,清炖豆腐,爆炒肝片,土豆炖牛肉四个菜,还有一道紫菜蛋花汤。米饭是许卫国搞回来的大米,粒粒分明晶莹剔透带着一层油气,看的人流口水。
这一桌都是适合孕妇的菜品,清淡有营养,乔母一脸慈爱宠溺的看着女儿吃饭,吃一口看一看女儿,某透明人在一边暗自腹诽:还吃啥菜啊,就用你女儿下饭得了。
吃完饭许卫国难得想帮着收拾下残局,被岳母嫌弃的赶到一边,许卫国撇撇嘴,这是自己惹不起的,回嘴都不敢,怂怂的出了屋门,想在院里嘚瑟一番。
这院里的氛围明显比95号院强,邻里之间的关系很和谐,乔家都是文化人,在院里的地位挺高的,许卫国和院里人不熟,最熟的就是院里那些惦记他小媳妇的年轻人,他就是想在他们跟前显摆炫耀一下。
前中后几个院子溜达了一圈,和大妈们点头打招呼的,那几个小子一个不见,才意识到由于他这只小蝴蝶扇动了下翅膀,国内工厂大量招工,四九城中但凡勤快点的,都不缺一份工作。
很多工厂在农村招人,造成了农村劳动力短缺,就贾张氏那样的要是去厂里应聘清扫队,大概都能混个临时工。
装逼失败,许卫国溜溜达达的出了院子,在乔家也没人搭理他,无趣下去大街上逛逛。
街上人不少,都是昂首挺胸意气焕发,许卫国忽然眼皮抽了抽,现在各国眼里的兔子,是不是和后世各国看咱边上的胖哥差不多?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兔子,爱好和平的兔子,最多惹急眼了来个兔子蹬鹰,平时都是和和气气的乖宝宝。
什刹海,绿柳下阎埠贵紧盯着浮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随便溜达都能遇到老抠,猿粪啊。
念力拉网式搜索一遍什刹海,最大的鱼是一条一米三长的鲢鱼,黑黢黢的身子在水底犹如潜水艇无声漫游,除了两脚兽,它没有天敌,嘴唇上一个隐约的豁口还是年轻时留下的功勋——扯脱了鱼钩形成的痕迹。
念力掐着鲢鱼的鱼头,强横的力量拖着它在水底飞速前进,鲢鱼一脸懵逼,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鱼钩有点小,勉强在鲢鱼的下颌骨上钩住点边,无形的力量下刺进了骨头,保证不会脱钩。
撤回禁锢鲢鱼的力量,疼痛加惊恐,鲢鱼爆发了巨大的力量,尾巴拼命的甩动,搅得水底淤泥翻起。
阎埠贵发现浮子猛然沉入水面,一去不回,渔轮上的线被拉的吱吱作响,转眼间出去四五十米,人被拖的从石头上扑倒在地,手还是死死的抓住鱼竿,好悬没脱手。
不愧是老扣,本能的舍命不舍财,人都快被钓进湖里了,还舍不得放手。
老扣被拖行了两步反应过来,双手使劲扬杆,脚尖钩住地面,趁鱼缓了一下劲的功夫爬了起来,双腿牢牢站定,开始溜鱼。
许卫国做了好人好事,让老扣体验了中鱼,中大鱼的感觉,后续绝对不会捣乱让鱼脱钩,他可是根红苗正三观也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