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鱼石嘛,许卫国前世还真了解过,一块骨头,做个吊坠盘好了也就那样,吹的云里雾里的,就是收割韭菜的手段,小媳妇喜欢玩随便玩好了。
筱筱和小武先后回家,小武回房间学习,颜狗筱筱只要有时间就缠在婶婶身边。两人叽叽喳喳聊的火热,乔思语给筱筱讲樱花成片多么多么美丽,拍了多少多少照片,等洗出来了和她一起看,港岛有多繁华,买了好多好多首饰衣服。
筱筱都快羡慕哭了,用旅游购物考验,这哪个小姑娘能顶得住啊,带回来的礼物再好,也没自己亲手购物有成就感。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天色才将将擦黑,许卫国听到隔壁老扣回家,三大妈招呼他洗手吃饭,老扣的声音恹恹的,许卫国走后,他占了钓位,结果只钓上来几条指头大的小白条。
常去钓鱼都是有两下子的,许卫国钓鱼的地方平时就没人去,可想而知不是啥黄金钓位,能上几条小白条,已经说明老扣有几把刷子了。
许卫国在院里抽烟,见到小媳妇抱了一堆脏衣服去厨房,那里接水方便,许卫国一拍脑袋,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媳妇,等等,忘了咱们买洗衣机了?”
说着回卧室单手拎着一台单缸洗衣机出来,筱筱瞪着大眼睛,不明白叔叔为什么买了洗衣机放卧室里。
许卫国建房的时候,给所有的房间都预留了足够的插座,他是知道后世的发展轨迹的,电器越来越大,功率越来越大,预埋的电线快赶上小电缆了。
把洗衣机放在东耳房卫生间,插上电源,小武筱筱兴致勃勃的来看新奇,这么个小方桶能洗衣服?
许卫国介绍了下洗衣机的用法,小武挽起袖子就开始朝洗衣机中加水,这时候可没有什么半自动全自动,连加水都需要人工,许卫国乐的看笑话,等小武往洗衣机中倒了两桶水,才施施然取出一根胶皮管接到水龙头上,小武如遭雷击,都懵了,乔思语捂嘴,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对自家男人的恶趣味很是无语。
定时旋钮转到二十分钟的刻度,旋钮发出“”哒哒哒的清脆机械声。
洗衣机里面水开始旋转,许卫国倒了洗衣粉进去,小媳妇“哎呀”一声,说倒的太多了。
男人洗衣服都这样好不好,怕洗衣服太少衣服洗不干净,至于先把衣领袖口先搓洗干净,没几个男人会做。
洗衣机里的水正转反转的,小武和筱筱把手伸进去玩水,弄的一手泡沫,许卫国没有制止,他小时候也这么干过。
等定时旋钮回到原位,许卫国示范了一下怎么防水,出水管从挂钩上放平脏水就出来了。
小媳妇太聪明了,居然知道检查一下衣服洗的干不干净,还自行悟出先把衣服拧干再放水清洗,切,多冲洗两遍不就行了,费那劲干嘛!
三人玩的不亦乐乎,许卫国听到阎埠贵家吃完饭,阎解成居然提出要阎埠贵赶紧托人找于莉相亲,这又过了一年,阎解成是到了结婚的年龄,不过原剧中应该不是在六零年前结婚的,这小子有了工作,攻略速度明显快于前世,这小子最应该感谢的是我才对。
阎埠贵答应了,说已经和范媒婆说好了,放心的等着做新郎就行,范媒婆那可是行业翘楚,所过之处,单蹦的石狮子都能给你配上对,隔壁许卫国就是范媒婆做的媒,不然乔思语那么漂亮贤惠的姑娘能嫁进咱们这样的大院?最少也是大院子弟豪门公子。
许卫国听的小火苗刺啦刺啦的,非想个办法让老扣痛彻心扉不可。
老扣最在乎的当然是钱,命绝对排在钱后面,这一点和贾张氏正好相反,想让老扣心疼,就要从钱上想办法,许卫国眼睛一转计上心头,糙了点,对付老扣绝对够用。
筱筱玩的很疯,明天又是星期天,这丫头现在不到最后时刻不写作业,不到明天晚上,绝不会打开书包。
用许卫国前世老爸的话说,‘白天游街打卦,晚上点灯把麻’。这句话啥意思老爸从来没和许卫国解释过,大致意思他知道。这句话过后往往就是爱的教育。
把颜狗从媳妇身边撵走,许卫国说:“明天星期天,去看岳父岳母吧。”
“好啊好啊,明天去看乔爷爷乔奶奶还有二牛,叔叔我也去好不好?”
许卫国斜睨,“有你什么事?别搁这添乱。”
筱筱和二牛不知怎么对上眼了,两个狐朋狗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凑到一起不是惹事就是在惹事的路上。
把香烟点着夹在院里熟睡的大叔臭脚丫子上,燃尽把大叔疼的嗷呜一声醒过来抱着脚跳。
把香烟掏空,小鞭塞烟里添回烟丝,拿着玩就等院里那个烟瘾犯了的要过去点上,没抽几口就在嘴边炸响,这种贴脸开大,许卫国的心里素质也得哆嗦一下。
图钉尖朝上放在人家小板凳上,坐下去跟屁股着火似的蹦起来嗷嗷狼嚎。
主意是筱筱出的,二牛傻乎乎的去执行,老乔的竹笋炒肉没把二牛抽的屁股开花。
小媳妇一点不在乎这是坑弟弟的罪魁祸首,笑吟吟说道:“嗯,带着筱筱一起,小武也去。”
筱筱一喜,甜甜的说一声,“谢谢婶婶。”蹦蹦跳跳的去找哥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时间如指缝的流沙,不知不觉已经又过了一周,上周末乔思语回娘家,各种衣服世界名表让老乔很是在大院出了把风头。
这周,许卫国就不出门了,昨晚听到了几个关键词,阎解成翻来覆去的大半夜没睡着,他就等着看好戏了。
乔思语觉得男人今天的走路姿势有点、怎么说呢?猥琐。连筱筱也觉得叔叔今天不对劲,偷偷在后面跟了上去,许卫国嘴角一挑,就知道小丫头会上钩,这几步走那可是学的四大才子老祝的步伐。
许卫国是听着声掐着点出的门,小丫头上钩之后,他恢复了正常的步态,大门一推,范媒婆带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刚走到四合院门口。
小姑娘中上之姿,最引人的是充满胶原蛋白的青春靓丽的皮肤,一身蓝色碎花衣服,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把凶器衬托的愈发显眼。
“范大妈,稀客啊,你这是……”
“哎哟,小许也在家啊,我这是给你们院阎家老大介绍对象,于莉,这是小许,他的对象还是我给介绍的呢。”
“那是那是,太谢谢范大妈了,阎家老大有福了,四九城谁不知道范大妈出手,就没有不成的,这姑娘一看就贤惠能干,三大爷得怕彩礼准备少了姑娘跑喽,没五十这事成不了。”
范大妈那眉眼多通透,许卫国在阴谋算计上那就是幼儿园级别,一番话简单粗暴,范媒婆一下就听出来了,这小子要坑老阎。
想到许卫国谢媒礼出手之大方,一咬牙,不就让老阎多花几个钱吗,这么好的姑娘,嫁到阎家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多花点钱也是应该的。
“嗨,四九城就没多少人能比得上你的彩礼,在乡下你那彩礼能娶十个拐弯。”
今天老扣没守门,相亲得把架子端起来,就给了许卫国操作的空间,念力悄悄隔绝下声音,老扣在家里隔着窗户看到许卫国和范媒婆唠嗑,心里就咯噔一下,许卫国算是院里年轻人的天花板了,要颜值有颜值,要工作有工作,要身体有身体,要房子有房子,四个相亲的重要条件断层领先。这要是于莉比较一下的话,自家解成……
傻柱许大茂刘光天都在穿堂门那里伸头窥视,见到亭亭玉立的于莉跟着范媒婆进了阎家,一个个酸的不行,特别是傻柱,他捶胸顿足的说:“就阎解成那熊样,也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姑娘?”
许大茂眼珠转动,“等会他们吃完饭,我们去堵那个姑娘,给他拆了。”
傻柱意动,不过这是许大茂的提议,他可不会一下子就同意,这时候就看见许卫国溜溜达达来到了穿堂门。
“喂,你们三个在这干什么?不会是羡慕人家阎解成相亲吧?话说许大茂傻柱你俩岁数也不小了,该找个媳妇了,阎解成比你俩小好几岁呢。”
这话刺激了许大茂和傻柱,傻柱大声反驳,“我那是没想找,我现在已经转正了,每个月38块5,三间正房,这条件想找啥样的找不到。”
许大茂撇撇嘴,没敢刺激傻柱,这时候先把阎解成的相亲搅黄了才是正道,以后有机会再收拾傻柱,他小声嘀咕,“能不能成还是两说呢,相亲又不是领证了。”
筱筱在后边跟了过来,很好奇“叔叔,是阎老师家在相亲吗?那个姐姐挺漂亮啊。”
“嗯,以后筱筱会更漂亮,叔叔肯定给你找个好婆家,到时候要多要一些彩礼。”许卫国摸着筱筱的头,一脸的不怀好意。
小姑娘还没到谈相亲就害羞的不行的年纪,只微微脸红撒娇道:“哼,叔叔就会胡说八道,我才不要相亲,彩礼多有什么用,咱们家又不缺这些。”
总算引导让小姑娘说出彩礼了,许卫国开始胡说八道,“筱筱啊,你想,如果连彩礼都抠抠搜搜的,那姑娘嫁进门夫家能舍得让你吃饱?彩礼多少是衡量一个姑娘在夫家心中的地位,毕竟嫁进门后天天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照顾公婆,还要带娃,比佣人累多了,要是彩礼还不够雇一个佣人,你说姑娘嫁进门图啥呢?”
许卫国这话说的很小声,看似只有跟前几人能听到,偏偏阎家对坐的五人都听到了,也是奇怪哈,这里距离穿堂门十米以上的距离,许卫国在和筱筱低声说话,为啥这里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声音随风传过来的?还是家里的门隔音太差?老扣是怎么也没想到许卫国老六了一把,用念力作弊。
其实许卫国这几句话有点过分了,后世拳师语录的阉割版,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忽略了这年代多的是志同道合的革命伴侣,为了理想一起艰苦奋斗,断章取义的嫌疑是跑不掉的。
于莉听到了,心中豁然开朗,好嘛,嫁人等于做了不要钱的佣人,三大妈有点茫然,自己这些年操持家务,给老阎家生了四个娃,这是亏了?
许大茂和傻柱不由思量了下自己的小金库,能不能给的起彩礼,许卫国挖坑完毕,拉着筱筱就溜了。
过后几天,范媒婆在阎家和于家之间来回传话,于莉回家一说,她妈当场就说要五十块钱的彩礼,三大爷纠结的很,老大说非于莉不娶,老扣则想把彩礼砍下来,两家围绕着彩礼的多少展开了拉锯战,三大爷一时没找到许卫国话中的破绽,毕竟是在后世给无数女人洗脑的理论,老扣已经被绕糊涂了。
想把彩礼转嫁到儿子身上,阎解成据理力争,再不争自己转正了没五年也还不清债务,这次阎解成态度坚决,没谁家儿子娶媳妇是自己掏彩礼的,除非父母双亡。
最后老扣把彩礼砍到四十块砍不动了,咬牙掏了彩礼,阎解成放话了,逼自己掏彩礼,以后不给你养老。
许卫国知道两人亲事定了,有点失望,自己好不容易做回演员,费了十来分钟的口舌,也没能让老阎大出血,于家也太小家子气了。
他就没想过,于家真要的太多,以老扣的性格,这亲事肯定得黄,四十就是老扣能接受的最低底线了。
婚礼得掌勺那必须得是傻柱,三大爷想拿捏傻柱让他以帮助院里邻居的名义掌勺,傻柱平时也挺大气的,这回受阎解成相亲成功的影响,心里不爽,非要按照勤行的规矩收钱不可,一桌五块钱,大厨就这个价。
阎埠贵心疼的不能呼吸,出门没捡钱就算是亏了,这一下子扔出去两个月工资……
“哟,三大爷,气色不错啊,你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儿子要结婚,你也跟着精神焕发,三大爷真是老当益壮。”
早晨“碰见”三大爷,许卫国大拇指一竖,就是一通马屁。
听听这是人话吗?三大爷面色青白,带着黑眼圈,连续几天睡不好觉,熬的跟那啥过度似的,你从哪里看出来精神焕发的?
阎埠贵没精神辩驳,随便打个招呼敷衍一下,推着自行车匆匆上班,许卫国转身回家,事做完了,不和当事人碰个面撩撩闲总觉得缺点啥。
五一劳动节,阎家大喜的日子,阎埠贵找许卫国借自行车,许卫国的自行车没骑过几次,算是九成九新,骑着去接新娘子很有面。
许卫国看着老扣身后阎解成兴奋的样子,呵呵一笑说:“三大爷,借车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这自行车可是绿色的,你这去接新媳妇,这寓意可不咋滴啊,以后有啥事可别怪我,喏,车子就在那里没锁,行就自己推走,摔了也无所谓的。”
阎解成一张小脸立刻就抽抽起来,忒么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个,就像吃了原味的九转大肠,阎埠贵也愣了,不说还好,一说再看那自行车,思想就不由自主的滑坡。
看着崭新的墨绿色主调的自行车,阎埠贵结结巴巴的说:“那,那还是不借了。”
笑了笑掩饰尴尬,阎埠贵调头就走,心中暗骂,‘不当人子,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
旧社会过来的人,多多少少是有点迷信的,这父子俩一天心情都好不了,说不定影响阎解成晚上的状态。
许卫国很大气,随了一块钱的礼,和二大爷刘胖胖看齐,院里的规矩其实不是一家只能一个人坐席,大院一共才一百来人,这又不是饥荒年,真要规定一家只能出一人,要被邻居戳脊梁骨的。
席面也就那样,只有一个白菜猪肉炖粉条是荤菜,其他齐刷刷的素菜,五月份应季青菜还没下来,都是土豆,萝卜,干蘑菇等等,就这席面也够老扣心疼的了。
贾张氏也没有黑化文那么过分,菜一上桌就倒自家盆里或者吐口水那么夸张,只不过那双筷子几乎划出了残影,夹菜频率远超一大妈二大妈等同桌老娘们。
许卫国晚上就听到了了老阎小阎的争吵,小阎要礼金,老阎以酒席都是老子出的钱,礼金当然归你老子我。
这次是老阎胜出,从吵架的烈度估计,如果老阎没争取到礼金,估计能犯心脏病,割一次肉可以,两次咬咬牙也能忍,再想割肉,那除非老子死了!
哼哼,这次的事情就算过去了,许卫国扛着鱼竿去钓鱼,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无聊的日子总得自己找点乐子吧?贾张氏背地里可没少诅咒他,真要小气早就弄死她了,老阎说点坏话阎解成告密什么的,许卫国从来没放在心上,说到底,许卫国愿意花时间去坑老阎看他的笑话,那是看得起他,老阎也并没有什么损失,只是精神上受到了暴击。
就贾张氏易中海那样的,许卫国连算计的心思都不会有,要么无视,要么毒打一顿。傻柱现在都聪明了,只舔秦淮茹,绝不招惹许卫国。
乔思语漂亮吧?甩秦淮茹八条大街,傻柱见了也只是惊艳,眼中没有对秦淮茹的那种狂热,只能说那都是剧情需要,天意注定他只能是秦淮茹的舔狗。
出门碰到阎埠贵推着自行车装备齐全,自行车把左边铁桶右边绑着鱼竿,长长的鱼竿出远门都有点碍事了。
“哟,三大爷也去钓鱼?要不要一起?”
阎埠贵现在一听到许卫国那声“哟”,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总觉得这小子在算计他。
“卫国啊,这段时间没看你上班了,你这是工作又辞了?”
最后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哼哼哼,我阎埠贵也是有脾气的。
“没辞职,这工作赚的挺多的我舍不得辞啊,这不前段时间受伤了,我这养伤就不用去上班了,工资福利照样发,唉~这不占国家的便宜嘛!我怎么推辞都没推辞掉。”
这番胡说八道给阎埠贵气的,这小子据说一个月150多块钱,不要给我啊,心脏阵阵抽疼,真想一口32年的老血吐在那张脸上。
“呵呵,呵呵,今天我去的地方有点远,就不和你一起了,三大爷先走了啊。”
说着,阎埠贵匆匆提起自行车出门,鱼竿在门框上碰了一下都来不及心疼,匆匆跨上自行车,那背影怎么看都有几分狼狈。
要不要跟着三大爷在他的钓位旁钓几条大鱼刺激一下?激励老扣有奋发图强,再创辉煌?
走了几步,算了,我可是好人,铁桶太小,也装不下什么大鱼,实现了海鲜自由,淡水鱼他不太看的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