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当两人看到对方的时候，都忍不住异口同声地问道。
夏砾惊诧地看着对方，对方脸上并没有携带虚的面具，深褐色微卷短发，灰蓝色的双眼，下颚蓄著些许胡须，活脱脱的一个帅大叔的模样。
但是身上传来的波动确实是属于虚的灵压。
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虚’，夏砾才注意到对方的脖子上带着的那根项链实际上是由骨头组成的，这种材质应该是和虚的面具相同的材质。
所以，对方是破面吗？
但怎么可能？蓝染不还没有得到浦原喜助的崩玉吗？
当然，夏砾认为蓝染肯定是来过虚圈的，但是应该还没有研究出破面才对。
就在夏砾观察着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观察着夏砾。
可以看得出来他看到夏砾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而后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
他是感觉到夏砾似乎有点和他之前所遇到过的那些虚都不太一样，但没有见过人类和死神的他还以为夏砾是和他一样的情况
“蓝染惣右介？”
这个时候，夏砾忽然开口，直接说出了一个名字。
而后，夏砾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迷茫，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夏砾忽然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种反应让夏砾暗中点了点头，再加上他之前的判断，还是愿意相信对方不是故意在演给他看的。
“你说的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终于，帅大叔还是开口了。
“嗯，只是确认一下你认不认识对方而已。”夏砾也是开口说道。
“你说的这个名字我并不认识，可以说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能够接近我的同伴。”帅大叔如此说道。
“同伴？”夏砾有点愕然，对方是将他当成虚了吗？
夏砾觉得死神和虚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对方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夏砾不知道的是，眼前的这个帅大叔其实是感觉到了那种不同，但是却不知道那种不同意味着什么。
帅大叔从诞生的时候就非常强大，弱小的虚靠近就会被自动消磨灵魂而死。
所以帅大叔一直没有同伴，只能够一个人在虚圈孤独的旅行，寻求能和自己在一起而不会被削弱而死的强大的同伴。
现在，帅大叔看着夏砾，虽然感觉到对方和自己好像有些不一样，但是他也下意识以为这是正常的，毕竟夏砾也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可以接近他的人。
“我可不是你的同伴。”夏砾虽然不明白，但是也没有必要欺骗对方，笑了一声后说道，“你是虚，而我是死神。”
“虚？死神？有什么区别吗？”帅大叔有点迷茫地问道。
夏砾有点想要吐槽对方是认真的吗？
但是帅大叔好歹也是他发现的第一个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成功破面了。
所以，夏砾也耐下心来为帅大叔解释起来虚与死神的区别。
听完之后，帅大叔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死神和虚并没有什么区别，本质不都是人类的灵魂所演化出来的不同产物罢了。”
“你这么说，也对。”夏砾点了点头，如果换了别的死神听到这句话估计会觉得大逆不道，但是夏砾其实也是这么感觉的。
“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帅大叔如此问道。
“为了更进一步。”夏砾也是回答道，他发现对方好像确实对他并没有什么敌意，也就直接说道。
“更进一步？”帅大叔有点疑惑。
“是啊，我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瓶颈，依靠普通的方法已经无法突破，所以就来这里找一下不寻常的方法。”夏砾回答道。
“那么你找到了吗？”帅大叔有点好奇，“如果没有找到的话，我或许可以和你一起去找，再怎么说这地方我也比你要熟悉一些。”
“嗯？”夏砾此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对方在向他表达善意？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我？”
有点想不明白的夏砾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因为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能够有一个作为同伴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帅大叔说道。
夏砾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帅大叔，感受着对方的灵压，其依旧在无意识得释放着那种强到极点的灵压。
所以，又是一个更木剑八式的人物吗？
天生就如此强大，导致了对力量的控制完全没有，可以想象得到。
对方一直保持着这种程度的灵压，接触到的除非是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其他的只要接近就会被这股灵压直接压到崩溃。
所以，眼前这个帅大叔才会感觉到如此孤独吧？
毕竟在这个没有白天，风景也就只有无尽的沙漠和枯木的世界里，再没有一个能够聊天的同伴，确实是一种折磨。
好歹夏砾还能够揉搓一下月精灵，偶尔还能够和明镜止水说说话解解闷，眼前这人或许连这都没有。
对方也不是更木剑八，可以借助眼罩压制自己的灵压，或许也已经习惯了周围的虚接近自己就死亡的设定吧？
“神刀川夏砾，我的名字。”夏砾此时说道。
“夏砾吗？柯雅泰·史塔克，你叫我史塔克便好。”史塔克也是露出了笑容，伸出了手，手中也并没有拿起他的武器，两把火枪一样的武器。
夏砾也伸出了手，和史塔克握在了一起。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史塔克双手插在兜里，随意道，反正他是没有目的地的。
所以可以跟着夏砾的目的地便好。
“我已经找到了目标了。”夏砾看了看史塔克，回答道。
“哦？”史塔克有点奇怪，然后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很快史塔克便反应了过来，看着夏砾指了指自己。
夏砾点了点头说道，“我来到虚圈之后一直在找着基力安以上的大虚，想要破开它们的面具看一下它们是否能够掌握死神一样的力量，不过很可惜的是，我的研究并没有成功，本来我已经放弃了。”
说着夏砾又打量了一下史塔克，似乎想要看到史塔克到底有什么不同，竟然能够自行破面。 “是这样啊，所以我就是你想要看到的成果吗？”史塔克也是有点讶然，然后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也无法告诉你太多，我只知道在我一直在虚圈之中孤独的旅行，寻求能和自己在一起而不会被削弱而死的强大的同伴，而后我便褪去了面具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史塔克回答道。
“这样吗？”夏砾点了点头，这其中应该也有着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惜他无法去见到这里面的全过程了，如若不然他应该是能够从中发现一些什么。
此时，夏砾看了看史塔克腰间的那两把火枪，问道，“能够给我看一下你的武器吗？”
夏砾记得那些破面也是有着斩魄刀的，甚至于他们的能力就是归刃，这一点夏砾还是记得的，毕竟……
有一些惊艳的画面是很难彻底忘记的，比如夏砾也记不住是几刃了，对方的二段归刃与黑崎一护的对战绝对是顶峰中的顶峰，所以也让夏砾记得很深。
对方的归刃或许便与死神的卍解十分相像，只不过死神的卍解主要是解放斩魄刀的力量，而破面的归刃更像是将力量重新归还给了自己。
说实话，比起死神的借助于斩魄刀的能力，夏砾其实对破面的这种集中力量于己身更加感兴趣。
可惜，夏砾也不确定自己虚化了之后还能不能破面，而破面之后的思想会不会改变，这些不确定的因素都让夏砾不会轻易做出那种选择。
“额……”史塔克闻言眼睛一缩，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答应。
夏砾也并不意外，毕竟对方的武器对于史塔克的重要性应该就如同斩魄刀对死神的重要性，怎么可能轻易给到别人。
“如果担心的话，可以用我的斩魄刀进行暂时的交换。”夏砾说着握住了明镜止水的剑身，向着史塔克递去。
史塔克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还需要问一下她的意见才行。”
夏砾一怔，破面的武器也像是斩魄刀一样有着自己独立的意识吗？
很快，史塔克便面色缓解，然后将双枪递给了夏砾，与此同时，他也拿过了夏砾的明镜止水。
而后史塔克便观察起了明镜止水的剑身，那独特的造型以及刀锋之上流露出的丝丝寒芒都让史塔克感叹，真是一把非常利害的武器。
只不过史塔克也发现了，自己根本就没法使用这把明镜止水，其中的那道灵魂意识似乎在排斥着他。
其实史塔克也有点惊奇，死神的斩魄刀竟然也有意识吗？他本以为这种只有他才有的，毕竟就算是在虚里史塔克也是非常独特的那位。
结果……
夏砾在接过双枪之后，就感受到了其中的那道灵魂，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果然破面的斩魄刀里面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吗？
这样的话，死神的斩魄刀与破面的斩魄刀又有着什么区别呢？
破面能够进行归刃的话，那死神为什么不行？
这个时候，种种疑惑都直接涌入了夏砾的心头，他不知道的是，史塔克在破面之中也是最为独特的一位。
自行破面的破面与蓝染使用崩玉辅助破面的破面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观察一会儿后，夏砾将双枪还给了史塔克，而他也将明镜止水拿了回来，然后就感觉到明镜止水所传来的不满情绪。
不过，也只是不满，明镜止水在一开始就已经确定了不会违背他的意志。
“有什么发现吗？”史塔克询问道。
夏砾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双枪感觉和我的斩魄刀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啊。”史塔克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想到了一点，说道，“或许我知道有哪里不一样。”
“嗯？”夏砾一怔，看向了史塔克。
史塔克抚摸着自己的双枪，说道，“我的双枪其实是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的，而你的斩魄刀应该并不是吧？”
夏砾闻言也是有点讶然，不过史塔克这番话也让夏砾明白了破面能够进行归刃，那把武器就是对方的一部分而已，或许只是封印了破面的一部分力量……
不过，夏砾猛然间一怔，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的地方，皱了皱眉头说道，“既然是你的一部分，那为什么你的双枪之中还会有着独立的意识？”
顿时，史塔克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这个其实是我的问题，应该就只有我是这个样子。”
“嗯？”夏砾有点不解地看着史塔克。
史塔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之前不是说了我想要一个能够陪伴而行的同伴吗？”
夏砾点了点头。
“可惜我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够接近我而不被削弱致死的同伴，所以最终我做出了一个举措，那就是把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两个个体。”史塔克说道。
夏砾一怔，所以眼前的史塔克是一个灵魂个体，那么另一个灵魂个体便是……
夏砾的目光落在了史塔克手上的双枪之上。
史塔克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因为之前感觉到了危险，为了保险，所以在接近你之前我就进行了合二为一。”
“这倒是可以理解。”
夏砾点了点头，其实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就算是现在，他都不可能随便说出这个秘密。
但是……
史塔克在他们交换完武器之后，好像已然确定了夏砾也并没有恶意，所以将他当成了真正的同伴，或许还有点迟疑，但还是会选择尽量帮助他。
夏砾也感觉到，眼前这个大叔模样的破面，有点单纯得可爱。
好在，夏砾确实对史塔克没什么恶意，甚至于为了更好地研究，他还会保证对方不死于意外。
“出来吧，莉莉妮特。”史塔克此时对着自己的双枪说道。
顿时，那把双枪便化作了一个穿着十分少的小女孩。
对方的头部和脸的左一半在面具内被蒙上，浅绿短发，左眼旁带有紫色火焰花纹，身上仅穿著敞胸背心与短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