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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不同的战场(求月票)

第603章 不同的战场(求月票)

波兰指挥官科希丘什科中将见敌方的骑兵动了,立刻吩咐身旁的军官,让他手下的4个骑兵中队随时准备增援。

翼骑兵是波军的象征,必须保证每战必胜,至少是在和俄国人决战前都得如此。

所以,科希丘什科每次都会等到战局明朗,有获胜把握之后,才将新组建的翼骑兵投入战场,让他们用终结敌军的行为来树立威望。

当然,翼骑兵本身就是从数千骑兵中挑选的精锐,装备水平和薪水都是波军中最高的,同时士气也高得惊人。

塞尔维亚骑兵和翼骑兵刚一接触,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翼骑兵指挥官安东尼·马达林斯基立刻分出一个中队追击敌骑,其他士兵向北绕了一圈,重新整队,而后挥起红柄的马刀,攻入了塞尔维亚步兵之中。

一个半小时后,科希丘什科看着已经逃出视野范围的敌军,命令停止追击。

波尼亚托夫斯基亲王给他的命令是尽可能地在实战中锻炼军队。刚才这一战他判断至少俘毙了近千名塞尔维亚人,如果继续追下去,很可能会将他们一网打尽,那么之后就没有实战机会了。

他按下心中的愧疚,转头对一旁的奥地利指挥官道:

“我们对萨瓦河北岸的侦察不够详细,深入追击很可能陷入敌人的埋伏之中。”

后者对他谨慎的指挥风格已经习惯了,立刻将他盛赞了一番,倒也没说别的。

另一边,押着三百多名塞尔维亚俘虏的翼骑兵趾高气扬地返回了营地,身后的羽毛在夕阳下熠熠生辉。而周围的波兰士兵无不向他们投来羡慕而崇敬的目光。

不说翼骑兵的战绩如何,光是他们那拉风的造型,就足够所有士兵流口水的。

他们身后那一对翅膀,是用细钢条夹着鸵鸟毛制成,重量仅有11磅。都是从法国时装公司定制的,价格高达50法郎……嗯,由里昂纺织业公会提供贷款,否则穷哈哈的波兰还真买不起这些翅膀。

而实战训练的效果也十分显著。

这些刚从波兰赶来的新兵,之前仅完成了最基本的队列和射击训练,但在战场上真刀实枪地打了几个月之后,都已明显脱去了新兵的生涩。

不说战斗力有多高吧,最起码不会身旁一死人就吓得忘记装填弹药,差不多抵得上在军营里训练两年的成果。

……

彼得堡。

冬宫。

当普拉登·祖波夫看到斯塔尼斯瓦夫二世的那张老脸出现在门口时,心情立刻便如同在深秋的泥浆地里,走了一天那样糟糕。

叶卡捷丽娜二世显得也有些吃惊,看向躬身行礼的斯塔尼斯瓦夫二世,道:

“我以为你回去主持立法,要忙很长一段时间。”

“哦,您知道的,原本是要很久,”“老腊肉”一脸真诚地回望沙皇,“但我心中的那份思念令我无法安心做任何事情,所以我在那张纸上签完字,就立刻赶了回来。”

叶卡捷丽娜二世瞥向身旁的“小鲜肉”,似乎觉得有些尴尬,便摆手示意他先下去,而后对“老腊肉”道:    “斯达希,或许你该认真过问关于波兰宪法的事情。据我所知,这部法律令很多正直的贵族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哦,陛下,我们能等会儿再说宪法吗?”“老腊肉”说着,示意门口的随从将自己的吉他拿来,有些迫不及待道,“我这次返回华沙的途中,在思念您的时候谱下了这首曲子,我必须要立刻演奏给您。

“哦,我给它取名叫《Amours Interdits》。”

叶卡捷丽娜二世露出和蔼的微笑,点了点头:

“我也很期待。”

吉他声响起,在屋中缓缓荡开,如同轻轻抚过沙皇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令她瞬间便陶醉其中。

这首曲子几乎便是后世吉他的代名词,它的中文名是《爱的罗曼史》,柔和婉转,如同情人在耳边轻声诉说着平淡而甜美的过往。

斯塔尼斯瓦夫二世从法国王太子那儿得到这首曲子之后,便准备将其当做撒手锏来用。

而今天,就是用到它的时候。

他很清楚,新宪法革除了波兰大量积弊,将令波兰重新振作起来,甚至迎来重新强盛。与此同时,宪法也无可避免地触及到了大贵族以及俄国势力的利益——不收回这些吸血鬼的利益,波兰就只能永远衰弱下去。

所以,俄国虽然表面上说不干涉波兰立法,实际上一直暗中指使波兰的亲俄势力,阻挠宪法出现。

这也是波兰宪法准备了十几年,至今才艰难诞生的原因。

而波兰宪法一旦获得通过,也势必会激怒俄国。

约瑟夫没有告诉他的是,历史上正是五三宪法在大瑟姆获得通过之后仅过了一年,俄国便悍然出兵侵略波兰了。

眼下,约瑟夫虽然让波兰人尽量减少了宪法中的激进条款,并死死盯住“二瓜”时为俄国当“带路党”的塔戈维查联盟,但俄国出兵的风险依旧非常大。

很快,一曲终了,叶卡捷丽娜二世足足回味了五六分钟,才睁开眼睛,向“老腊肉”轻轻鼓掌:

“你比维也纳的那些天才也毫不逊色。我还想再听一遍。”

“这就是送给您的,您要听多少遍都没问题。”

斯塔尼斯瓦夫二世立刻重新架起了吉他。

随后,他又将《My heart will go on》等曲子演奏一番,而后依照惯例和沙皇开启了追忆甜蜜时光的过程,直到临近黄昏,后者才疲倦而满足地结束了这特殊的“约会”,显得心情大好。

斯坦尼斯瓦夫二世收起了乐器,正准备离开,却听叶卡捷丽娜二世道:

“距离晚餐还有些时间,不如你跟我说说波兰宪法的情况吧,你不是刚从华沙回来吗?”

波兰国王脚下一顿,心中暗道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他转身露出微笑:

“尊敬的陛下,其实那真的没什么可说的。您知道,波兰太穷了,大臣们商量了许久,认为需要给底下那些人一点保障和盼头,他们才会更加卖力地赚钱交税。哦,这也能为俄国的强盛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