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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威胁

“吱呀——”

几步之外的开门声响起,出来上厕所的唐夏看到守在盛朝门外的段暮,一脸疑惑。

“小暮,你在朝朝门前干什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段暮尴尬一阵,赶紧把耳朵从门板上移了下来,“……就要睡了。”

说着,他也听到了房间里的走动声,生怕盛朝出来将他抓个正着,三两步跑了。

唐夏不明所以,继续去上厕所了。

听到对话声的盛朝走过来打开门,见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走廊?

他也没多想,又把门关上,然后对着听筒道。

“时间不早了,我挂了。”

荆律赶紧道,“别挂啊,我好不容易才打通的。你为什么把我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啊?”

盛朝声音冷冷的,“因为你给我发骚扰短信。”

荆律的声音听起来还挺失落,“你不喜欢这种啊?我在网上找了好久呢。”

以前他那帮小情人明明每次收到都会既高兴又娇羞,还会礼尚往来地回复几句,甚至送货上门。

不只是他,他周围的圈子也是如此。

勾勾手指,说几句荤素不忌的话就有大批大批的人往上凑,没人觉得不对。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骚扰。

不过荆律向来是能听进去话的,再加上他正对盛朝感兴趣,对方说什么他现在都愿意受着。

“那我以后不给你发这些了,你把我加回来。”

盛朝被他死缠烂打的态度弄得有些烦了,他深吸口气,“荆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看你可爱,想和你交个朋友……若是你愿意,我还想和你谈个恋爱。你放心,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对情人向来很大方。”

“我知道你和唐夏的生活算不上富裕,要不然你也不会去闻姝那里兼职……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直到现在,荆律才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把最直白的心思晾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里,盛朝觉得荒唐极了。

荆律这是放弃了主角受,看上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包养我?”

荆律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嘛,什么包养不包养的。实话说吧,我这个人倔得很,喜欢什么东西就非得得到手不行,尤其是人。”

“现在呢,我正是对你感兴趣的时候,你手上正好也没什么钱,咱们来一场走肾不走心的游戏多有意思啊。”

说这话的时候,荆律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话里话外尽是对盛朝的不尊重。

直到现在,盛朝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就是原文里那个为了得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而不择手段的人。

他和韩睿一样可恶。

盛朝觉得和这种人没有什么话好讲,这次他什么招呼也不打就要挂断电话,那边却好像知道他的打算。

“等一下。”

盛朝很不耐烦,“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也不想和你这样的人有联系,你还想干什么?”

“你很不想我去找唐夏吧?”

荆律的声音很轻,但像是重锤狠狠敲在了盛朝心上。

盛朝的嗓子干巴巴的,他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荆律却轻轻笑了起来,语气莫名缱绻,像极了情人之间的低语。

“对他的心思,我一向隐瞒得很好,就连韩睿都不知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盛朝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能保持沉默。

荆律继续道,“你们来找韩睿的那天晚上,我可是准备了一份大礼给唐夏……小朝儿,你猜是什么?”

盛朝不想猜,他咽了咽口水。

荆律却并不打算卖关子,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是能让人快乐的东西哦……要不是你跟着去了,你哥就是我的人了。”

握着手机的手一抖,盛朝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剧情改变之后,那天就是唐夏一步步走向悲惨结局的转折点。

这一刻,盛朝无比庆幸自己跟着去了。

那边的荆律还在自言自语,“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得心尖都疼了。我不止一次地嫉妒过韩睿,凭什么唐夏是他的男朋友?”

“我当然不甘心,所以我打算将人变成我的。反正在韩睿看来,唐夏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被我要了又能怎么样?”

盛朝听他还在大放厥词,忍无可忍道,“你放什么狗屁呢?!遇到你们,唐夏可真是倒了大霉!你们都应该下地狱!”

被他骂了,荆律反倒笑得像个孩子似的,“生气了,终于愿意理我了?”

这人的精神真不正常!

“疯子。”

“你倒也不用那么生气,我不是还没对唐夏做什么吗?说实话,我说你比你哥还有意思是真心话,那次见到你之后,我可是就移情别恋了。”

盛朝觉得反胃,他冷嘲,“我还得谢谢你呗?感谢你对唐夏手下留情,得到你的兴趣很荣幸?你别恶心人了,臭虫。”

荆律笑了两声,像是丝毫没把盛朝的厌恶放在心上似的。

他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唐夏都是案板上的鱼肉,很多事情都没资格说不。”

“我知道你挺厉害的,性子也强,拼个鱼死网破也不在意,但是你哥呢?”

盛朝:“什么意思?”

荆律极其有耐心,盛朝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你哥的性子你也清楚,说是成年人,但是心性怕是都抵不上一个小孩子。你不愿意陪我玩,我就去找他,怎么样?”

盛朝:“你敢!你动他试试?!”

荆律:“你能保证你24小时都看着他吗?况且,据我所知,你哥现在还和韩睿藕断丝连吧,若是我以韩睿好兄弟的身份接近他,你觉得你能防得住吗?”

盛朝一愣,他防得住吗?

防不住。

荆律的鬼把戏那么多,身后又有些背景,在这个缺少逻辑性的世界里,荆律是树,他就是蜉蝣。

盛朝忽然觉得很懒倦,他又问了荆律一遍,到底想干什么。

听着他的情绪快紧绷到了极点,荆律的恶趣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先前说了,我挺倔的,但也不是喜欢强人所难的人。我现在确实对你感兴趣。我们不做情人,先从朋友做起,没事让你陪我吃吃饭,出去玩玩,这个面子你总能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