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侄，你知道师祖为什么被叫做九天仙子吗？”
“不知，还请四师叔明示。”
“九天之内上门鲨了你的仙子。”
“……”
叶凌一时语塞，分不清是眼前女子的戏言，还是真相。
说是戏言，但眼前女子的面色又太过古板，完全不像是在说假话，但要说这是真相，那又有些毁他对九天仙子的向往。
原来九天仙子还能这样解释？
涨见识了！
叶凌一边思索，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艾月璃，天门排行第四的弟子，叶凌的四师叔。
相比起天真活泼的白依依，艾月璃犹如一尊古石一般，与白依依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只见她三千青丝如柔顺的绸缎一般倾泻而下，头顶飘逸的飞仙髻，由奇珍古木雕刻而成的龙血古钗固定，隐隐蕴着仙韵。
五官端丽肃穆，时刻板着一张俏脸，但却还是难掩她面容上的美艳之色，反倒为她增添了禁欲系的属性，让人不由跃跃欲试，想要一窥她的笑靥。
如同画龙点睛一般，一枚单片眼镜挂在她的脸上，让她多了一抹知性美感。
黑白相间的旗袍，由朵朵梅花作为点缀，包裹住她苗条妖娆的躯体。
从衣物中显露出的肌肤透白细腻，泛着一股柔光，并且她的身上，还时刻散发出一股类似于油墨的好闻气味。
相比起白依依，她更有老师的味道。
“师侄，看来你不信？”
被叶凌上下打量着，艾月璃面色不变，语气淡然的说道：“那你可以去询问你的师尊，也就是掌门。”
“不不，师侄自然愿意相信，只是这真相太过难以置信，所以才不由愣住。”
艾月璃给的叶凌的压力很大，是真正能让他意识到师徒之间距离的存在，因此他在缓了缓后，又补充道：“是师侄失礼了。”
白依依就算是在给他上课的时候，压力也不会这么大。
因此，如果说白依依是普通老师的话，那么眼前的艾月璃就是班主任。
“师侄客气了。”
艾月璃看了眼门外不断走来走去的人影，说道：“不过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我们也不要让掌门为难。”
听到艾月璃肯放人，叶凌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在清理好练功场后，回来就被艾月璃拉进了书房中。
名义是闲聊，但是他明白，这是对他的考察。
还好他已经拥有了“预言梦境”这个设定，不然还真的很难应对眼前的艾月璃。
艾月璃和大大咧咧的白依依完全不同，她的言语极为精炼，却能够直指问题的核心，让叶凌一直是提着万分警惕在作答。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艾月璃没有询问他家底的意思，不过能不问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然，他只能用“今已修仙，凡尘往事皆忘已”来作答。
“没事吧？”
叶凌打开门，看到白依依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她垫着脚，拍了拍叶凌的肩膀，说道：“四师妹没有为难你吧？”
“师尊说笑了，四师叔只是询问了我这几天在天门过得怎样。”
叶凌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他的话也算是真相。
不过他明白，其实艾月璃很多问题，都是在旁敲侧击的询问他的出生。
时不时还掺杂一点盈州的民俗，还用外界的民俗想要欺骗于他。
幸好他在穿越的时候，这些基础常识系统都灌输进了他的脑海中，不然还真可能上了艾月璃的套。
“掌门，莫要在弟子面前丢了威严。”
叶凌的身后，艾月璃缓步走了过来，语气中满是无奈。
“Rua！”
白依依却撅起嘴，对艾月璃做了个鬼脸，说道：“师尊说过，我一旦有了徒弟，就代表我长大了！”
“现在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再也管不了我了！”
“略略略！”
说完，她还朝着艾月璃吐了吐舌头，像是把这十几年的郁结之气全部倾泻而出。
“……”
“……”
叶凌和艾月璃同时无语，只不过叶凌是因为白依依的可爱模样为之失神，而艾月璃则是彻底放弃挣扎。
算了，算了，随她去吧。
莫名的，艾月璃回想起九天仙子在飞升之前，对她们这六位师妹所说的告诫。
下山的话，白依依必须达到分神期，想要不听她们这六位师妹的劝诫，则需要收徒弟。
原本她们以为做了这么多重的准备，白依依在成熟之前，肯定是收不了徒弟的，可是叶凌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们的计划。
“唉……”
艾月璃摇着头，叹了口气，绕开这个话题说道：“我紧赶慢赶，原以为能够赶在对方出手之前回来，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让师侄受惊了。”
既然说不了白依依，那么就说一下正事。
“四师叔言重了，不过这个‘对方’是谁？”
叶凌也回过神，反正白依依就在这里，这副可爱的模样他有得是时间去看，但是知晓正事的机会却是难得。
“不知道。”
艾月璃端丽的脸上露出头疼的神色，说道：“师尊纵横修仙界几千年之久，惹下的仇敌无数，就算是以二师姐的卜卦本事，也难以甄别出这次的敌人是谁。”
“嗯？”
听到敌人二字，白依依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开口询问道：“有敌人吗？在哪里？看师姐我去灭了他们！”
如果是别的事情，那么她不仅没兴趣，就算有兴趣她也做不到，但如果提到打架，那她可就不困了。
“不知道。”
艾月璃继续摇头，然后面色认真的说道：“要是知道的话，我们早去将敌人消灭了。”
“噫？就不能带我去玩玩吗？”
白依依很不开心，而且大概是因为师妹回来了的缘故，今天的她，表现得比之前更加……可爱？
另一边，叶凌却沉默不语。
他仔细观察了艾月璃，发现艾月璃没有在撒谎，脸上更没有半分惧怕的意味。
明明九天仙子留下了无数的仇敌，可是看她的样子，她只是到头疼的程度。
而且头疼的原因，竟然还只是她不知道敌人在哪里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