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被自己这想法吓得不轻,急忙伸手掀开了马车帘子。
却见自家殿下老神在在的坐在马车里好的很。
就是脸色有点冷,跟冬天的寒冰似的,冒着寒气,怪渗人的。
随风松了口气,“主子,太子妃都跟那个姓江的进去了,您还不下车。”
关键时刻,您怎么总掉链子呢。
“不下,累了,马车里休息会。”
沈君辞面无表情。
随风:“?”
这又是在跟太子妃怄气呢。
可您怄气也不能给那个姓江的机会啊。
那个姓江的一看就比那个姓顾的难缠。
还一口口一个姐姐姐夫,叫的他都想打人。
但他打不过……
随风跟在沈君辞身边这么多年,鲜少有对手。
结果遇上苏溶月以后,处处都是对手。
他真的快自闭了。
他已经开始怀疑自个了,打算回京后好好闭门修炼。
苏溶月身边的都是实打实的江湖高手,别说他,江湖上那些人能打得过的也很少。
跟苏溶月身边的人硬碰硬,对方只会教会你怎么做人。
“您在这休息会?”
“您为什么不去院子里休息?”
“您为什么不跟太子妃一起休息?”
随风很想大声喊,您是不是傻!
那个江寒很明显就喜欢太子妃啊,他们认识比你们早,说不准人家耍点手段就把太子妃给抢走了。
殿下怎么就不开窍呢?
这时候还要什么脸面,当然是媳妇比较重要。
苏溶月进去许久,也没见沈君辞进门。
两人正在闹别扭。
谁让他没个分寸咬她的,疼死了。
这醋劲大的哄都哄不好。
苏溶月本来没想故意气他,可这人太小心眼了,还咬她。
她那暴脾气,换做平时早一掌把马车拍烂了。
马车现在完好无损,沈君辞就谢天谢地吧。
苏溶月气的不轻。
江寒站在一旁观察着她的神色,轻声道:“主子,要不先吃些东西?”
“吃。”
苏溶月转头便走。
江寒命人将饭菜端上了桌。
“都是主子喜欢吃的。”
江寒在苏溶月身边坐了下来,给她夹了些菜,笑道:“主子突然就跑回京城成亲去了,我们知道消息后,再想去道贺也晚了。”
“不过主子……”
江寒犹豫了下才道:“您真的打算困在京城一辈子吗?”
“兄弟们可都想你呢。”
“谁说我要在京城待一辈子了?”
苏溶月翻了个白眼,“那要闷死了。”
“我自小在江湖长大,野惯了。”
“更何况,我手头积压了一堆事,哪有功夫总窝在京城享福。”
她身兼数职,一般情况不用她亲自处理,手底下的人会处理的干净。
重要的事会飞鸽传书请她定夺。
但有些大会她得亲自参加。
有些事她得亲自抉择。
每年还要训练新人,提拔旧人,偶尔还得清理门户。
或者还得收拾师傅留下的烂摊子。
上有师傅,下有兄弟。
苏溶月夹在中间,所有事都得找她,她才是最忙的那个。
外面,沈君辞在马车里待了一会,还以为媳妇会回来找他。
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
沈君辞皱了皱眉。
正在这时悄悄去打探情况的随风回来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随风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欲哭无泪的掀开车帘看着自家殿下道:“殿下,您怎么还坐得住呢。”
“太子妃已经跟那个江寒在一起了,您媳妇要丢了啊!”
沈君辞:“?”
就这么小会的功夫,他媳妇,丢,丢了?
“殿下,您……”
随风欲要再说。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马车内已经没了沈君辞的身影。
见此,随风立刻恢复正常神色,抱着胳膊冷笑道:“还以为殿下瘸了,这不是能动吗?”
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他。
他刚刚应该是太着急少说了个字。
他想说的是太子妃已经跟那个江寒坐在一起了……
嗯,对,就是差了个字而已嘛,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