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暴怒也就敢拿着太子府的凳子撒气,又一个凳子没了。
苏溶月凝眉,“五百两,赔钱。”
五皇子惊了,“刚刚那个才一百两!”
“是啊,那是念在你初犯给你便宜些。”
“现在你是明知故犯,自然按照原价赔偿。”
“随风,让他给钱,不然就扒他衣裳,扒光了扔大街上去,我倒要看看他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苏溶月毫不客气。
五皇子气的肝疼,说不出话来。
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不要脸!
“哦。”
随风是个老实人,立刻走到五皇子跟前抓住了五皇子的衣裳。
五皇子吓到了,“你,你做什么!”
“放开!”
“你这个狗奴才,你也敢碰本皇子!”
“五殿下,对不住了,主子有令属下不敢不从啊。”
随风开始扒五皇子的衣服。
干这事他可太开心了!
“让开,让开,给你们,给你们!”
五皇子这次是真被吓到了,疯狂的推开随风,着急忙慌的从怀里掏出了仅剩的几张银票拍在了桌上。
但他带的银票不够,又将荷包里的碎银子等一些稍微值钱的物件,全都扔在了桌上。
苏溶月清点了下确认只多不少,这才肯放过他。
五皇子气冲冲离开。
三皇子看了他一眼诧异道:“五弟?”
虽然他与五皇子也只是面和心不和,但道歉低头这种事还是要个作伴的好。
“三哥你愿意留下被她敲诈勒索,你就留下吧,我是受不了这气的。”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金子做的脑袋吗?”
五皇子明里暗里讥讽苏溶月。
沈君辞脸色一冷,正要开口。
苏溶月看了他一眼,没让他动。
然而……
砰!
五皇子还是被太子殿下一掌打飞出去了,狼狈的趴在院子里像只死狗一样。
沈君辞冷眼看着他,“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对太子妃不敬?”
苏溶月眨了眨眼睛。
这人…病还没好就动手,难怪…活不长?
五皇子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发痛的胸口,看着这无良的夫妻二人咬牙切齿道:“十万两,我一个子都不会拿的!”
苏溶月:“?”
小子你很狂哦,学老子说话?
“苏溶月,你这个病秧子算盘打的不错啊。”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呢,我告诉你我要去父皇那告你,我就不信了,没有天理了!”
五皇子彻底被苏溶月激怒,不打算付那十万两。
苏溶月不耐烦道:“不付钱不早说,在这啰嗦什么呢,还占我的地方。”
“赶出去!”
五皇子:“……”
这,这女人实在太野蛮了。
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野蛮的女人!
太子娶了个母老虎竟然还沾沾自喜,怕是脑子坏了吧!
五皇子生怕被随风等人打出去,死要面子活受罪灰溜溜的自己跑了。
三皇子犹豫的起身,而后又坐下。
坐下后又起身,起身后再坐下。
三番五次,五次三番起起坐坐晃的苏溶月脑袋疼。
“你到底想怎样,破财免灾还是破灾免财?”
苏溶月不耐烦的看着他,已经有要赶人的意思了。
三皇子:“?”
话还能这么说的,破财免灾的意思他当然懂。
所谓的破灾免财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就是反着来呗。
意思不花钱就得有灾。
这个女人可真是……
三皇子抬头看了两夫妻一眼。
一个在喝茶,一个…翘着二郎腿明显很不耐烦了,似乎她也不是很想要这笔银子。
这多少就有些麻烦了。
退一步想用银子能解决的事,也就破些财,咬紧牙关还能过。
不能用银子解决的事,以太子妃的实力……
三皇子的脑子快速转动着。
苏溶月却不想给他这么多时间废话。
“随风,赶出去。”
而后看向沈君辞,“走,我们睡觉去。”
三皇子:“?”
这是我能听到的话吗?
多少避讳下吧。
你们真不把我当人吗?
有些过分了吧。
眼瞧着随风要来赶人,他急忙起身拱手道:“十万两实在有些多了。”
“不讲价。”
“……”
“没讲价,容我回去筹一筹,还请太子妃宽限些日子。”
苏溶月看都没看他,“城北那家棺材铺子赚的不少吧,什么楠木棺材、红木棺材,都是上好的木头,一副棺材就能赚不少呢。”
三皇子脸上的笑瞬间收住了,一脸震惊的看着苏溶月。
那个棺材铺子…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几乎无人知晓。
毕竟谁能想到堂堂三皇子竟然开了一家棺材铺子呢?
只不过他那个棺材铺子与普通的不同,卖的都是高价的棺材,就连扎的纸人用的纸都是最好的。
办一次葬礼下来,不知道有多少银子流进他口袋里。
三皇子吓的冷汗都快出来了,再不敢跟苏溶月讲价,“明日日落之前,我一定命人将银子送来,告辞。”
他在随风写的欠条上画了个押,急匆匆的离去了。
随风将欠条给了苏溶月好奇道:“太子妃,原来城北那家棺材铺子是三皇子开的。”
“怪不得那些大臣家里死了人都往那跑呢。”
“您说这三皇子的亲信要死多一些,他是不是靠着卖棺材就能发家致富了?”
苏溶月挑眉,“小风风,挺损啊你。”
正要应下这个夸奖的随风,突然感受到一股凉凉的冷意。
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急忙抬头看向沈君辞,果然自家殿下的眼神已经能杀死他了。
为了表示忠心,随风立即道:“太子妃,您以后别喊我小风风了。”
苏溶月点头,“好的小随随。”
随风:“?”
“太子妃,您,您也别喊我小随随。”
这么亲密,我会被殿下暗中宰了的。
苏溶月微微凝眉,须臾反应过来,“哦,我明白了,清月家的!”
“我以后就喊你清月家的。”
随风愣住了。
什么东西?
沈君辞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牵住了姑娘的手,一脸漠然的看向随风,“你以后改名了,就叫清月家的。”
“溶溶,我们去睡觉。”
“好啊~”
苏溶月眼眸一亮,对睡觉二字十分感兴趣的样子。